被點名的心虛啊,嚇得不行,可還硬著頭皮占據道德高地,然而秦魚忽然來一句。
“我宣布剛剛點到名的人都被列為叛變師門之人。”
好嘛,完了。
剛剛還狡辯的人看徐景川這些人冷眼旁觀,什么意思一目了然,他們絕望了,絕望之下竟率先朝其他同門出手,有人不查,中招了,其余人一看,媽的,你個被逐出師門的敗類還敢先動手?
殺!
內訌了,殘殺了!
連炔看了一眼,忽明了這個女子的用意——上梁不正下梁歪,秦霖在上,這些長老在下,整個青煌山的根子早已壞了,往上枝干枝葉也少有好的。
這些人,都不該留。
但有少數幾個...茫然驚恐的,不知所措的,還有痛苦哭泣的~~他們就如待宰的羔羊。
連炔二話不說提劍而起。
殺!
連炔殺入其中,不管是被點名的,還是為了求生狠下殺手的,他一律殺!
殺到最后被圍攻,他也不防御,只全力殺!
殺到僅剩十幾個年輕弱小的。
其余人都死了。
他結束了,渾身浴血,重傷,但轉頭看向秦魚。
沙啞問:“前輩可滿意了?”
秦魚自然滿意了,笑了笑,走過來,在連炔茫然時說:“你要知道,真正的聰明人跟強者,永遠不會把已經壞了的地瓜留在籮筐里,挑出來喂豬,要么扔了,這才明智。”
連炔何嘗不知,他只是沒想過會用這種方式。
師祖知道眼前人會有這樣的作為嗎?或許知道會如此,只是失望他們這些后輩的無能無用,所以才默許了。
“我恐怕就是那頭豬,愚蠢懦弱無能。”
他想起當年一些事了,比如那個女孩,他辜負了。
由此不免生絕望,于是苦笑。
“豬?哪有豬長得你這般的。”
眼前女子竟用刀刃勾起他下巴。
這個操作讓徐景川都愣了下,微微皺眉。
上聞雅致越發確定這是個喜歡吃嫩草的老女人。
連炔臉色一變,挪開臉,“前輩,請...”
自重一詞還未說出口。
秦魚忽然轉身,甩刀。
刀往身后拋擲而去,在空中與一道赤紅流光相遇。
徐景川跟宗師婦人察覺到了,皆是瞇起眼,終于來了!
鏗!
斷鴉撞上一道赤芒。
抨擊出銳光,氣勢鋒利到下面的水面都跟著震蕩出水紋。
“至尊暗器之王,青煌。”
一枚暗針而起,硬是把斷鴉給擋下了。
可斷鴉能擋已足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