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相府一脈造假,總不可能白送三千人的命。
那就是真的了?
也不一定,姓藺的一向狠辣,以前還把老婆送出去當靶子呢。
秦魚看了一會,留意到下方有一些探子在附近,甚至想著鉆進里面的遇難區一探究竟。
“真的死了么..”秦魚神色冷漠,在其他探子要爬上來之前從另一面離開。
藺珩死沒死她不知道,這個區域跟整個河云道都被另外兩股勢力包圍封鎖倒是真的,這些探子是被故意放進來的,為的是對外宣傳藺珩的死訊。
這有利于相府一脈勢力瓦解,也有利于越太初的正統皇權快速收割權利。
她大概可以想到其中一股勢力是誰,但另一股~~又是誰呢?
夜深,人靜。
河云道官道驛館之中,長得俊秀絕倫的青年劍客走在閣樓樓道上,推開房門。
“師傅。”
徐景川抬眼看向玉宴之,他定定看了后者一會,神色孤冷。
“你的眼里有對我的質疑,怎么,不服從我的決策?”
玉宴之皺眉,倒也實話實話,“弟子只是覺得天策閣雖立足皇權,但過度插手朝堂也不益武道修行。”
直白,太直白。
徐景川睨了這小子一眼,淡淡道:“你這樣的人當然不適合插手朝堂,否則早早就被杖斃了。”
玉宴之也沒否認。
“此事過后,世間再無藺相,難不成你以為藺相存在于國有利?”
“弟子并沒有這樣認為,只是覺得...就算要為國除害,也不該與那些人聯手。”
玉宴之眉眼冷漠,語氣堅持。
那些人,又是哪些人呢?
“利益之下,無需計較,你若是不服,就多進益,什么時候能打敗我把這個位置搶過去,那時再跟我談應不應該,出去。”
徐景川這話說完,玉宴之什么也沒說,直接走了。
而徐景川端了茶杯,淡淡道:“進來。”
顧也進來了,身上帶著血。
“宗主,查清楚了,雖然并沒有全部認識,但里面的確有好些是藺珩的部下。”
徐景川頷首,看向左側屏風后面。
“現在你放心了?”
里面傳出一道薄涼之聲。
“一日沒有找到藺珩尸骨,又有誰能真正放心呢?不過我們宗主已回帝都跟帝君復命去了。”
此人似乎笑了出來。
“不過此事合作,倒是讓我們血流河之人頗感愉悅。”
這笑聲實在讓人不舒服,顧也面色薄冷了些,隱隱要出劍,徐景川卻沒有動靜,只冷冷看了對方一眼,后者繼續嗤笑了下,轉身破窗而出。
窗外冷風灌進來。
顧也沉聲說:“若非皇命,真不想與這等骯臟之人同流合污。”
徐景川卻不置可否。
“他活不了多久。”
“如果他想找死的話。”
他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