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魚發現了林中漆黑一塊土坡下方...好幾攤污物。
化尸水。
人被殺且化尸。
秦魚看了一眼就追蹤出去了。
走著走著,大約十五分鐘后,她找到一片山谷。
山谷深處。
山洞。
越太初被捆綁在角落里,身邊還有一些人,包括那個老太監,早已重傷垂死躺在他邊上。
眼前...血流河跟藏月宗的高手。
“我沒想到你們竟然能聯手。”越太初表情森冷,盯著兩宗門人。
后者兩個魔宗宗師對視一眼,倒也沒什么深情厚義,其中一個只是淡淡道:“堂堂帝君都能讓我們血流河跟天策閣聯手了,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越太初沉默。
的確,為了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何況對方本來就是一脈同出的魔宗。
看越太初沉默,兩宗之人也懶得多說什么,雖鄙夷對方一介帝王淪落到這個地步,卻也不想過分,一來是自家宗主有令,既是對宗主有價值的人物,自然輪不到他們多加欺辱傷害,二來他們也沒那個閑心。
宗主說今夜會過來的,不知道還有多久。
等待的時候,他們閑聊起一些事,比如帝都內的事,比如...
越太初聽到洛瑟的名字。
畢竟洛瑟也算是藏月宗門人,雖然藏月宗分為兩脈。
她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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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瑟的確出事了。
原本藺珩出手,她是避諱的,主要是覺得當前狀態的藺珩屬于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狀態,避讓是必然的,但不僅是藺珩,還有月灼那天宗老妖婆。
洛瑟是有手段的,也有過這種惡劣情況的準備,所以按照計劃撤離,但她絕沒想到自己會被攔住。
藺珩還能騰出手來對付她?
洛瑟可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分量,畢竟她猜測藺珩更大的心思應該在三個人身上。
秦魚、越太初跟月灼。
但動手的不是藺珩,而是....
“靈妃妹妹?我倒是沒想到...”
洛瑟捂著被刺中的腰側,抬眼看向對面清靈冷仙逼人的靈妃。
誒,這一劍刺得很深。
殺意凜然。
洛瑟瞇起眼,若有所思,“你一直都是藺珩的人?阿,雙重內奸阿?”
沒等靈妃回答,洛瑟又加了一句。
“兩邊都是內奸,你睡了我就算了,還刺我一劍,你性別歧視啊?”
這句話簡直不要臉到極致,但造句用詞似乎不太一樣,像是暗示了什么一樣。
靈妃皺眉,盯著洛瑟涼涼道,“看來你知道了。”
洛瑟捂著腰側流出的鮮血,笑得嫵媚嬌艷:“不久前我被一個天選者看穿是邪選者,也得輪到我這個邪選者看出你是天選者吧。”
她臉上帶著嘲諷的笑。
“你們天選者陣營可真夠虛偽的,一個勝一個不要臉,以色侍人。”
莫說靈妃聽到這句話后面色薄冷,就是秦魚在這里也得炸。
她估計會回——媚骨天成的你胸那么大,摸著就不痛嗎?
當然,如果秦魚真的在這里,她可能更會在意另一件事——為什么同為天選者的靈妃會跟藺珩合作。
都是天選者,路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