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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等人一動不動,其他人也自然不會動。
秦魚回來時,萬眾矚目,眼神都萬分復雜,但相府一脈的人不知為何都朝她行禮。
秦魚的目光掃過他們,也掠過林桑三人。
這三人能活著...她知道為什么。
“他說的?”
管家起身,清了下身上的污濁,抬手作揖,彎腰行禮。
“是,主子說過,說這一戰無非兩個結果,若是他贏了,活著,一切不必說,若是他死了,就是您贏了。”
“你贏了,一切就都是您的。”
“包括這里所有人,都會服從于您。”
不遠處的林桑三人錯愕,表情古怪。
這什么鬼?還外帶勢力配送的?
秦魚表情卻很平靜,“他就這么確定我會要?”
管家微微一笑,“他說他都看不上越太初,何況是您,既然看不上,總得另選一個人上那個位置,不管是誰,您都需要足夠強大的勢力推送對方上位,并且還得坐得穩,所以,您會接受的。”
秦魚幾乎能想象那個人對管家這些話的神態跟語氣。
一定是面無表情跟一派平靜。
輕描淡寫。
不管是成還是敗,他們都一樣,都有做兩個計劃的習慣。
“所以他讓徐景川順著越太初驅使河圖王去塞北草原找人,引草原部落大軍入關,不僅僅是為了讓我看穿越太初不堪大任,其實也是為了留給你們一個證明陣營的機會。”
外域入關,國內不管是哪個陣營的軍人,都可以有鐵血沙場的機會。
他知道她會讓這些人派上用場。
不管是草原部落,還是后期穩定帝國。
“他把什么都算到了,搞得好像這一切是他送給我的一樣。”
秦魚這語氣太輕,太軟。
但沒什么情感。
管家愣了下,留意到秦魚正站在巨大的冰壁前面,仰望著那冰壁,冰壁之上已有鮮血流淌而下,卻是永遠不會墜落地面,因為凝固住了。
就好像有些事情,不會消失,不會改變,它只會永遠凝固在那里。
存在著。
“也不是,他的確盡力了。”
管家這點不帶有色眼鏡,是真心實意中正判斷。
強者相爭,總有一敗。
只是敗的那個是他的主子而已。
“主子到如今,的確算是算無遺漏,但也不是沒出過偏差。”
管家有些遲疑,不知道應不應當說,但他想,有些事情他不說,眼前人未必不知道,或許只是不愿去想。
秦魚轉頭,有些意外,“什么?”
管家低下頭,說:“您。”
“他沒算到會多出一個秦魚。”
秦魚一怔,后無言。
管家也就退了,去管理其他人做收尾工作。
藺珩無情,也不在乎別人生死,就算是管家死了,他也未必會有什么動容,但能把他們這些心腹都留給秦魚,算是給一個安排吧。
這算是為主上的一種格局跟尊嚴。
無人敢打擾,很多人開始離去,回帝都,一切都要在帝都做一個裁斷,也只有秦魚能有這樣的權利。
等人都走完了,靈妃走到秦魚身邊,說:“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