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花農就坐在邊上在警察的詢問下驚恐不定。
這種手段無疑是可怕的,視覺感上且不說,就是嗅覺上也...土腥味混合血腥味,又夾雜著原本芬芳的花香,眾人都感覺胃部有些不適。
秦魚莫名安靜,只是戴著手套查看了下尸體,后脫下手套遞給邊上的法醫。
“技術很好,沒留下任何痕跡,對方要么有隔音的手段,要么就是有噪音的手段。”
隔音可以理解,噪音?
秦魚目光一掃,忽然走到另一邊的花槽里,從花朵掩蓋的地方掏出一個精致小巧的播放器。
“查一查,它里面應該被定時播放一些人的交談聲。”
就是因為這些交談聲影響了秦魚他們對聲音的辨析能力。
這次來的警局之人,有一半也是特殊部門的,對秦魚等人這樣的手段毫無懷疑,只是若非秦魚本人蹤跡可觀,她反而會是被懷疑最多的人。
“還有血味,剝皮的動靜就算可以被遮掩,那血味呢?”
蘇挽墨知道秦魚五感過人,嗅覺方面難道也被遮蔽了。
可他們一進玻璃房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玻璃房外也能聞到...所以...
“這個人有隔絕氣味的特殊能力吧,我接觸過這種人。“
Amy的話讓人上心,特殊部門跟警局也把它當參考方向,但正如秦魚所說,對方什么都預防到了,殺人無察覺,殺完人后輕松離去,不留痕跡。
人是找不到了,最大嫌疑就是那個貿然出現的神秘人物,對了,他叫秦磊,姓秦,秦魚的態度里也把對方看成自己人,這就復雜了。
特殊部門的人商討后,對秦魚表態——希望秦磊配合調查。
讓人意外的是秦魚竟然同意了,“等他從手術臺上下來吧。“秦魚說著看向傅遠信,“傅先生,你覺得呢?“
傅遠信之前就退讓了一步,現在看秦魚這么通情達理,既驚訝又感激,“好,就按秦小姐說的做,也辛苦諸位警官們。”
諸事已畢,不相干的人早走了,相干的人也在權何書的送別下上了車,秦魚上車后,拉下車窗,看向外面站著的權何書,后者神色嚴肅,“秦老板,今晚我很抱歉。”
秦魚眉梢微動,淡淡道:“大多數人都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埋怨別人,權老板比我想象的優秀,大概這也是你如今成就巨大的根源。”
“若是往日秦老板這樣夸我,我定然很高興,可惜今晚不宜,希望我們都能度過這一關——畢竟那些人真是太惡心人了。“
權何書本來就怨恨猴子等人對自己的設計,好不容易救出人,這還沒反擊,又來一波是吧。
是挺惡心人的,也很傷人自尊。
這么多年了,他還沒吃過這么大的癟。
“是很惡心。“秦魚垂下眼,嘴唇緊抿,啟動車子。
看著車子離開,權何書看到蘇挽墨在不遠處,“我覺得她太平靜了,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蘇挽墨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她是暴風雨?"
權何書:“難道不是?”
蘇挽墨看了一眼還下著小雨的夜色,淡淡道:“我覺得是暴風雨后的山崩。"
原來還能一直繃著,但總有崩裂的時候。
暴風雨不一定死人,山崩十有**會死人。
夜里,云川公館在市區,車子上了車道后,融入北京繁忙的車流中,她跟張宇聯系了,確定秦磊已經被送進醫院進行全方位檢查。
張宇:“我這邊查到有人在試探,是否要往回調查是什么人?"
秦魚:“不需要,能查到算他們本事,也是他們自己找死,如果查不到,就當是蒼蠅吧。”
秦磊是怎么來的,她用腳指頭也能想到,只是不想浪費精力而已。
當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