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長老就站在他面前,微躬了身子,正說著什么。
似乎說無可說了,這個人才抬起頭,看了大長老一眼,回:“人死既是天命,強求太多既是貪。”
大長老神色穩健,道:“修行之人,這一生本就是在強求,要么求自己活得長久,要么求別人活得長久,這個孩子很好,不該死得這么早。”
“死了就是死了,沒有該不該死。”
“可是...”
“我不想,就只有這個理由。”
“....”
大長老眉頭緊鎖,最終深深道:“她并非是為我無闕死的。”
那不是更不能救了?
邊上那些人老神在在,好像對一個人的死還是生沒有什么感觸,只是在看熱鬧。
看宗門的執法者求一個犯人。
“她是為自己堅持的道義而死。”
對方依舊冷漠,低繼續織毛衣,隨口問一句:“什么道義?為長生還是恩怨?”。
大長老伸手一指,“她就是那個道義。“
道義.秦魚:“???”
秦魚站邊上已經看了一會了,猛然被大長老點了出來,便朝看來的眾人婉婉一笑。
“諸位前輩,晚輩剛從一位醫者婆婆那來,正是午時,有燉魚湯,是以帶了一些過來。”
里面,但凡男女主,只要弄個什么吃的,燒烤啊,火鍋啊啥啥的,好像就能得到很多人好感似的,什么美女男神得道高人都一堆堆對男女主刮目相看。
秦魚倒是鮮少走這種路線,因她即便動手做吃的,十有**也是進了懷里猛然吃貨小太子的肚子,除此之外,她若是特地弄了點吃的...目的就不是以美食來吸引人。
當然了,也沒吸引到。
這些個無闕天牢最深處關押的犯人一個個都極高冷,壓根沒理她。
秦魚也很隨意,并不在意這些人的冷淡,提著壺走過去,朝大長老行禮。
大長老手收回,對著白衣人重復了一遍,“就是她。”
這死老頭,啥好事輪不上我,背鍋都有我份。
秦魚內心罵唧唧,表面笑嘻嘻,“前輩你好,晚輩青丘。”
人家沒理她,雙手來回,毛衣織線越來越多,但他動作不緊不慢,且說了一句。
“滾。”
這個字眼要么霸氣要么裝逼要么色厲內荏。
像這人這樣平靜雅致從口中出的,秦魚是第一次見到,她下意識轉頭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不說話了,反而看著秦魚。
秦魚:我麻痹,你看我做什么。
大長老:方有容是因你而死的,你想不想救她?說好的為了方師姐舍生忘死呢?
秦魚:你們關押的犯人你們奈何不了他?
大長老:莫得辦法。
秦魚:干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