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站在她身旁,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她摸著圖南的臉頰,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被困在這張臉里太久,恭喜你,可以重新做回你自己了。”
圖南朝她笑了笑。
“好了,趕快換一身衣服,離開這里吧。”索菲亞壓低聲音,“這是個秘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
“您到底……想做什么?”
索菲亞看著她笑,眼神沒什么溫度。
“這也是一個,秘密。”
……
圖南與索菲亞交換了衣服,走到床頭,將擺在床頭柜上的木木帶上,離開了王宮。
她坐上了將索菲亞送來的馬車,向車夫報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馬車里還有另外一個人。
瑞鉑斯戴著一副面具,又將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她面具的雙眼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沒有任何意外與遲疑,十分篤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愛麗絲,好久不見。”
“我們似乎前不久才見過。”
“我指的是——”瑞鉑斯伸手指了指她的臉,“你這副樣子,許久不見了。”
圖南坐到她身旁,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向瑞鉑斯。
“你的手法真是讓人感到驚奇,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問題可不太禮貌。”瑞鉑斯不咸不淡地開口。
“抱歉,我的好奇心也許太重了一些。”
車夫駕起馬車,朝著圖南說的地方駛去。
圖南不動聲色地看向瑞鉑斯。
從她們認識以來,她就從來沒有看到過瑞鉑斯露出脖子底下的任何一塊皮膚。
她永遠將身上的每一塊皮膚包裹得嚴嚴實實,哪怕現在天氣并不寒冷。
瑞鉑斯忽然朝她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對上一瞬。
“其實告訴你也沒關系。”瑞鉑斯無所謂地說道,“我的手藝,是從別人那兒學來的,不過那個人已經死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瑞鉑斯嗤笑了一聲,“不,我可不覺得這很可惜,反而覺得很痛快。”
圖南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因為是我親手殺了他。”瑞鉑斯看著她,用一種陰惻惻的語氣說道。
有一個瞬間,那個名字幾乎要從圖南口中脫口而出。
她的目光落在那副面具上,還是將那個名字咽了下去。
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莫妮卡,但她已經不是那個“愛麗絲”了。
叫出這個名字,只會讓她無法解釋。
“看來他一定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圖南面無表情地說道。
瑞鉑斯盯著她的臉色,見她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反而意外起來。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