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追獵者和申行云不知道還情有可原,怎么在場諸位也都忘了?”尚卻愚指著水晶里的風辰的耳朵,“那顆絕陰之淚他都沒用,你們就相信他底牌盡出?”
眾人一時啞然。李同福的臉上更是尷尬。
風辰得到這顆絕陰之淚,是他們親眼看到的。可得到之后,這東西就變成了風辰耳朵上的一個淚滴形的耳釘。而在之后這一路逃亡和交手中,風辰始終都沒有使用過,以至于大家都快把這東西給忘了。直到尚卻愚現在提及,大家才忽然想起,這小子可不是什么窮光蛋。相反,他身上的這些寶貝,只能用奢侈來形容。
毫不夸張地說,跟這小子比起來,在場這些人,全都是窮鬼!
所以,以一個窮鬼的自覺,實在不應該去猜測一位富豪的錢包深度。當你以為人家已經掏空了家底的時候,說不定下一秒,就有一把金星砸在你的臉上!
寂靜中,李萬均感慨道:“說到底牌,不知諸位對這一戰,有無看清?”
眾人紛紛點頭。
李萬均說道:“既然如此,諸位也應該發現這小子的狡猾之處——首先,他明明深藏秘器,但之前的一路交手中沒用過,甚至連他被熊律逼得跳下山崖的時候也沒暴露過……”
“……其次,一般情況下,要吸引對手的注意力,掩護那柄靈劍,通常都會以最激烈的招式壓制對方。可偏偏這小子反其道而行之,關鍵時刻,長槍力道明顯衰退,使得同樣到了極限的紀胥風欣喜若狂,從而在剎那間精神松懈,根本察覺不到身后的危險。”
眾人聽了,都若有所思,一時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而第三,這小子一直都使用槍法,可要御使這把秘器靈劍,豈能不習劍法?而且劍法造詣低了還不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風家的御風劍法!被這小子整合在了槍法之中……”
說到這里,李萬均環顧四周,嘿了一聲道:“以上種種,無論哪方面來看,這小子都是只小狐貍。這種人豈能一次就將底牌都打出來?別說我們還知道那枚絕陰之淚,就算是沒有這個,難道我們就能篤定他所展現的實力,已經是被對手逼到了極限?如果有人覺得是的話,那我只能說,這正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李萬均的判斷,讓眾人越想越是有理。
“對啊,這么一說,這小子還真是狡猾。”
“你們看他坐在那里,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只怕也是裝的。”
人們七嘴八舌。
“對了,”議論聲中,李萬均微微偏著頭,低聲對尚卻愚問道,“我剛才一直在想,你說風家抱一根更粗的大腿,是……”
“李先生既然已經認出了那小子是一只小狐貍,何必問我?”尚卻愚說著,還是微笑著提示了一下,“……南方。”
李萬均微微皺起了眉頭,旋即眼前一亮,震驚地道:“無雙城!青仙宗!”
尚卻愚點了點頭道:“若是他還是以前的那個廢物,這個大腿自然是抱不上的。可以他現在展現的這些看來,李先生覺得沒有可能么?”
“風商雪倒是好算計,”李萬均怔了片刻,感慨道,“難怪他們要把賭斗推遲到這個時候。恰是天時地利人和……這還真是風家最好的一條生路!”
不過,尚卻愚卻微微搖頭,說道:“我覺得,這應該只是風家的生路之一。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風商雪不會壓上風家全族的命運。”
“你是說,他還有別的底牌?”李萬均有些訝異。
“誰知道呢?”尚卻愚聳了聳肩膀,目光落在了水晶中的風商雪身上,神情微帶苦澀:“反正這些年來,尚家可在他們身上沒占過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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