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宣惱了,十年百年后讓嘴欠的家族、宗門整體穿小鞋,不舒坦幾千年幾萬年,看誰還敢多嘴。
例如青丘一族的狐祖,傳言她和某位不朽者有一腿,可誰都是背地里嘀咕,誰敢明著談?
又比如成就太虛的何方真仙,很多人都知道他和玄女宗的元妃仙子有一腿,也沒成婚,可睡了美名遠播的仙子上百年,有誰嘮嘮叨叨?
王宣所憂的是,自己不能給涂嚶嚶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這很愧對這位女子。
涂嚶嚶想開了,而他自然也不在乎別人的閑話。
在青丘山又留到了傍晚,王宣沒有再留宿,而是啟程前往黃泉星域,他的好友李道明正在那里。
好些年沒見到他,也不知這位朋友如今是什么境況了。
望著王宣離去的背影,涂嚶嚶笑盈盈的離別,等見不著人了,臉上才露出落寞。
“傻丫頭,知道你心里委屈,想哭就哭吧。”
一道柔弱婀娜的身影飄來,將涂嚶嚶攬進懷里,哪個女人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不哭,今天應該高興,我是他的女人了!”涂嚶嚶仰著頭一臉堅強。
嘴上這么說,她還是嘩啦啦落下淚來,委屈是當然的,哪兒個女人不想要一場盛大的婚典?
可哭著哭著,想起王宣的好,心里莫名的甜,又笑了起來。
青荷狐王剝蔥般的玉指點在女兒腦門,笑罵道:“死丫頭,又哭又笑的,和三歲孩子一樣。”
涂嚶嚶往母親懷里蹭了蹭,母親博大的胸懷可是溫暖柔軟的港灣:“我就是小孩子,是您的小可愛。”
這話聽的青荷妖王噗嗤一聲笑,道:“喲喲喲,我的小可愛,昨天你還是少女,今天可成女人了,難不成一輩子都是我的小可愛不成?”
涂嚶嚶羞的滿臉通紅,哼道:“不理娘親了。”
做娘的知道女兒抹不開面子,也就不開她玩笑了,拉著女兒入了閨房,步步生蓮婀娜多姿。
聞著房內還殘存的淡淡焚香氣息,青荷妖王滿意的點點頭:“昨夜,你該知其中滋味了,那可是族中寶物,名為情深萬年香,從不外傳,只用于狐女新婚之夜。”
涂嚶嚶好奇的睜大了眼:“娘親昨天怎地送此物給女兒,族中魅術、床第妙法女兒也有傳承的,何須此物。”
她心中暗自嘀咕,難怪昨夜她與王宣纏綿時,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食髓知味如墮仙境,她還以為是狐族秘術的特殊功效呢。
“若是說了,你可要抹不開面子了。女兒家就此一夜,當然愈完美越好。死丫頭,娘親為你著想,你倒還怪罪起娘親了。”青荷妖王又點了點涂嚶嚶的腦門,沒好氣道。
她本是個喜愛清靜的人兒,淡雅閑適的日子過了幾百年,平日里就愛種茶采茶泡茶品茶,琢磨茶道。
青丘一族誰不知她是個茶癡?許多人還稱其為茶仙,她聽言也只是一笑。
若非為了女兒,她也不愿使這些心計。
“娘親和你說的道理,你要好好聽,有的東西爭不過,我們就不爭,有的需要爭時,自己當爭氣。”
青荷妖王摸了摸涂嚶嚶的平坦腹部:“嚶嚶,你要做好當母親的準備,或許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涂嚶嚶羞道:“天階生靈想孕育后代,可難著呢,這要看老天的恩賜,哪兒有這么快。”
母女二人玩笑取樂,真似一雙姐妹,心中各有思緒,靜靜的在這閨房中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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