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王家親戚真沒眼力,更不知數,有幾分倚仗做事就要發幾分力,丈著是王宣的親戚朋友,擺起譜來大的很,無限的抖威風。
就像胡亂泛濫的洪水,非要有高些的堤壩規整他們,才會知道往哪里流。
但這些個人,本身其實沒什么見識,王宣才崛起幾年?這些親朋其實都能用土鱉來形容,行事徒惹笑話而已。
洪澤也頭疼,這些個親戚其實不該來黑白山。
一群螞蟻跑進滿是蛟龍的大海,跨越了不知多少個階層,如果不是王宣那層關系,他們肯定要碰個腦漿炸裂。
難怪師母交代,盡量把這些人放在黑白山,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雖然大部分人都規矩謹慎,可總有惡劣的,膽子大還沒分寸,一出去鐵定抖威風,天知道會惹到哪個二代真仙身上。
“要不嚇嚇他們?”洪澤心道,喊打喊殺他還真不愿意,那些個親戚當真拿捏住了他們的七寸。
一道高大的身影落下,黑衣長袖,看起來嚴肅霸道,正是在黑白山閉關修行的分身帝宣。
他是王宣的一部分,本尊有的記憶情感他都繼承了部分,且因性格不同而有不同態度。
以本尊的態度,這些親戚大概就會因為情分,給些幫助后放任自由,德行有多高他給的幫助有多深厚。
即,你能爬多高,我給你多高的墊腳石,自己爬不上去別怪我,我也不會拔苗助長。
可要是霸道張狂,有梟雄之資的帝宣來對待,這些親戚朋友,順眼的才帶一帶,自己沒本事沒心志的一腳踢的遠遠的。
自己沒本事,更不會討好他讓他順眼,就這樣還想跟著他雞犬升天?
滾遠些吧!
帝宣負手而立,這幾天來了這些親戚,他當然清楚,更把他們每個人的所作所為看在眼里。
親戚有好壞,不同路的吸血蟲,沒必要苦苦守著情分。
“這種貨色只能調教,和騾子一樣,打了才知道什么是錯,什么事不能做。
他們做事不是以道理、規矩,分寸和本分,而是頭頂懸著的利劍。
對付賤皮子,只能用利劍。你需要殺殺他們的威風,才會見到他們乖乖聽話。
否則的話,這個世界還要法律、道德、規矩做什么。”
聽言洪澤俯首,這位客卿長老在黑白山不管事,平日里也不接觸旁人,可修為高的嚇人,在黑白山的地位更是僅次于師父王宣。
畢竟這位,可是擊敗了天仙巔峰的戰神之子,更是聯邦軍隊的上將,即將升為特等上將,牛逼轟轟的很。
“長老說的有理,但這是師尊的親人,手段軟和些的好,不然師尊回來了要責備我等。”洪澤回道。
要是這位長老動手,洪澤都怕他砍了王空等人的四肢,疼個半死再安回去。
這種事情,這位客卿長老曾經懲治一位仆從時用過,一時間黑白山仆從戰戰兢兢,行為舉止不知多老實,偷奸耍滑的事幾乎見不到了。
“他們德行不行,更需我等教化。”
王宣踏著虛空而來,身體像是一個黑洞,牽引著海量的造化生機,涌入他的身軀。
哪怕已經是半步真階,一腳就能踏進新的境界,可就是這半步,原本的天空又讓他頂高了一層,極限后再次突破極限。
畢竟極限,本就是用來突破的。
一場頓悟,讓他明了洞虛境界的奧妙,像他這樣理論感悟遠高于實際修為的,世間少得可憐。
可高屋建瓴后修行,以真仙的眼光看天階,現有境界根基,才會夯實到無需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