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川警察署署長鶴岡勇人,望著安安靜靜的町內會所,抹了一把臉上沾濕的水珠,怪物傷人什么的,開玩笑吧?
停車場幾輛翻到的車輛和遠處會所坍塌的墻體,看起來更像經歷一場大規模暴力沖突。
“松葉會到底做了什么,水田,組織人手給我去看看情況!”
“嗨依!”
叫作水田的巡查長鉆回警車,正要召集人手,另一邊一個中年警佐突然驚訝的指著會所外墻喊道:“快看,那有東西!”
轟隆隆作響的警務直升機,此刻正在頭頂盤旋,高瓦探照燈繞著新川町會所擺動,很快發現一處凸角樓墻,一道恐怖的身影正手腳并用的攀爬著。
“そっ這…這就是,怪物?”
“假的吧,像特攝劇的怪獸。”
“它它好像…發現我們了,署長怎么辦?”
七嘴八舌討論,鶴岡勇人擦了擦眼鏡,震驚的望向高處墻上穿著披風的恐怖身影,嘴巴微張,部下朝他問話也沒有回答,距離町內會所一條街的居民區,此刻也響起隱約的驚呼聲。
那怪物抬手遮住刺眼的光束,攀爬身影徒然加快,三縱兩跳就攀上樓頂,消失在警察的視野中。
而警務部的直升機,則轟隆隆加速,朝對方追逐。
樓頂,罩著披風的立花美涼仰頭望天,長發濕漉漉的黏在皮膚上,身上沾著的血跡已經被雨水沖洗干凈,表情有些癡呆,下一刻刺目的亮光再一次籠罩她。
手臂遮住臉龐,隨手在水泥墻上抓下一塊碎石,猛地擲向讓她不舒服的發光物。
光束搖晃,直升機一陣慌亂,拔升高度,探照燈又一次鎖定她,癡呆的表情收斂,空洞的眼神微微瞇起,雙腿曲蹬,爆發的巨大力量把她送出十幾米遠,她似乎想要離開。
然而,頭頂的探照燈就如同惱人的蚊子般,一直跟著她,甩不掉。
雙眼開始泛起血絲,對著頭頂尖叫一聲,雙足頓地,沖刺到屋頂邊緣,猛地躍起,青筋暴漲的手臂大張,看模樣似想要把直升機扇下來。
凄厲的風聲在耳邊刮起,漆黑長發隨風而動,可惜半空中沖勢衰減,直直朝停車場摔了下去,近三四十米的高度,半噸重的身軀如同隕石般砸落。
轟的一聲,一輛汽車瞬間癟了下去,震蕩激起水花飛濺。
在場外的警察和遠處圍觀的民眾,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就只見逃到屋頂的怪物,莫名其妙就突然從高空躍下,轟然砸落,半空張牙舞爪的還伴著隱隱約約尖細的叫聲。
鐵皮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讓人沒想到的是,那怪物竟然掙扎著重新站了起來。
“嘭!”
憑空炸起一道響雷,恐怖的身影蹬踏前撲,沖到停車場一株景觀樹前,一條手臂反手勾住樹干,提起往懷里一帶,頓時大樹崩裂爆起陣陣密集的炸響。
木屑紛飛,直徑二十公分的樹干生生斷成兩截。
雙手抱實,沿著樹干往上一捋,枝杈多余部分全部剝離,單手一提,抓住樹干一端,幾百斤的半截大樹被她舉過頭頂,狂暴的力量從瘤質肌肉爆發。
就如同一桿標槍,手臂肩膀動彈如弓弦,巨木騰空,石破天驚,撕裂雨幕空氣,剎那間,轟隆一聲巨響,警務部的直升機在樹干面前如同紙糊,被穿了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