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是張景輝今天下午塞給他的游戲卡,說是能打八折那一張。
當時王小者沒多想直接放到了書包里,要不是竹念青無意中坐到他書包上被那張卡片個硌到并拿了出來,王小者差不多都忘了他還有這張卡。
物證在此,王小者就算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竹念青更是憤怒,她本還以為王小者一天一反常態是突然懂事了,背著他居然還偷偷去跑去玩游戲,看來這混小子表面上做的一切都是在糊弄她。
又氣又急的竹念青二話不說操起掃帚,對著王小者屁股啪啪啪就打了好幾下。
王小者一聲不吭,咬著牙默默的挨揍。
竹念青打了兩下,心又有些不忍:“姐打你,你咋不跑啊,你跑回臥室,我看不到你氣就消了。”
王小者一聽,捂著屁股,轱轆爬起來就往臥室跑。
竹念青擰起眉,大叫:“小兔崽子,長能耐了是吧,還真敢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讓你跑!”
王小者:“?”
竹念青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念叨著要讓王小者好看,實際上卻也只是不輕不重的打了幾下,在缺少醫藥的廢土世界,萬一打出傷口來沒有消炎藥可不是鬧著玩的。
竹念青就親眼看到過有人手指被刀劃出個傷口沒錢吃消炎藥,耽誤發炎最后發燒燒死的。
在那個時代,沒錢頂多被人鄙視,在這個時代,沒錢真的會死人。
王小者這一天接收到了太多的知識,缺乏營養的腦容量好像也有點不夠,加上鍛煉的帶來的疲憊,沒到九點他就打著哈欠回了臥室。
夜黑了。
王小者躺在床上,本以為如此勞累只要腦袋沾到枕頭就睡得著,可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卻遲遲無法入睡。
讓他無法安心入睡的,是從大地遠處一陣陣傳來的低沉吼聲,那一道道野獸的吼叫撕裂著人的靈魂,讓人牙寒。
還有的,便是徹骨的寒冷。
現在是六月,算是初夏時分,可在這末世,夏天的晚上也會很冷。
王小者蜷縮在薄薄的毯子底打著哆嗦,恍惚中想起白天在學校大鐘上看到的溫度計,沒記錯的話一天最高氣溫是四五十多度,最低氣溫是零下十幾度。
太陽落山之后,大地的溫度迅速退散,氣溫迅速降低,只是晚上九點的功夫就已經快要逼近零下十度!
零下十度的氣溫下,平常人要呆在暖氣室才能舒適,就算沒有暖氣,至少也得說縮在兩層棉被的被窩里慢慢暖熱才能抗寒冷,可王小者身上只有一個薄毯,剛剛運動揮發了大量的熱量,再加上他晚上本就沒吃多少東西,導致他身體越來越冷。
決不能睡著了。
王小者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睡著了很有可能就起不來了,即便是凍發燒也是要命的。
正當他準備翻身起來找點什么取暖的時候,門外輕輕響起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