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國營的運輸企業在國內還能依靠體制原因生存,卻沒有進軍國際物流的能力。
拿著不到一百美元周薪的工人,哪里敢跟國外海關進行數萬,數十萬美元的利益輸送?
干的越多,錯的越多,反正不干也是這么多薪水。
在每一家企業,都能看到德國公司派來的協調員,他們在奧地利就是人上人,拿著數倍的工資,干著最輕松的工作。
約納斯要收購斯太爾工廠,最開心就是這些工人。
瑞士人在84年的平均年薪超過了一萬美元,但是奧地利的平均年薪才三千美元,即使是汽配行業的工人,年薪也才五千美元左右。
奧地利人對瑞士人視為富親戚,在情感上,他們不排斥。
特別是在約納斯承諾將會在未來適當增加薪水,絕不會無故開除一個工人,保證每個退休人員的福利待遇的時候,在民意方面,是沒有阻礙的。
但是現實問題也非常嚴重,困難重重。比如說約納斯如果收購斯太爾,德國企業如果收回授權,最少在幾年之內,斯太爾工廠就會陷入沒有活干的窘境。
收購一家工人上萬的工廠,這還只是一個小問題,其他方面,需要協調的地方還有很多。
地方政府,聯邦政府,國際壓力,都是霍夫曼投行需要解決的問題。
深夜的格拉茨宮殿山酒店,約納斯和烏爾蘇拉坐在會客廳里,兩個人的面前堆著一大堆各方面的資料。
房門被敲響,普洛夫推開門進來,說道:“約納斯,沃爾夫先生到了。”
神采奕奕的沃爾夫跟在普洛夫的身后,走進了會客廳,滿臉笑容地說道:“約納斯,經過一個多月的運作,大部分在奧地利的資金,已經全部進入了德國市場,兌換成了馬克資產。”
“辛苦了,吃晚飯了沒有?”
“我在維也納與本尼特見了一面,跟他一起吃的晚飯。”
約納斯看了看時間,已經超過了晚上十二點。安排普洛夫說道:“給我們來幾杯咖啡,再來一點小點心。”
烏爾蘇拉說道:“我不要咖啡了,給我一杯牛奶就好。沃爾夫,坐。跟我們說說,為何又跟羅杰斯他們有了矛盾。”
沃爾夫是霍夫曼投行資產管理部的主管,烏爾蘇拉雖然還沒有正式履任,但是已經是眾所周知的霍夫曼投行控股有限公司的總經理。
在霍夫曼投行即將整合好的管理架構里,烏爾蘇拉是名副其實的二把手,甚至要比霍夫曼投行的聯合合伙人羅杰斯的地位還要高。
羅杰斯是霍夫曼投行的聯合合伙人,名義上跟約納斯同級別,但是他只是管自己的一攤事,對其他事務沒有插手的權力。
在霍夫曼投行的核心管理層中,約納斯是金字塔尖,下面就是烏爾蘇拉控股有限公司和雨果教授的投資管理部。
雨果教授不涉及日常運營,但是對投行的投資有直接干涉的權力。
在雨果教授的下面,才是投資部的本尼特,資產管理部的沃爾夫。
沃爾夫撿開了沙發上的幾份資料,坐在了沙發上說道:“羅杰斯認為目前的馬克前景不明,執意要將抽出的資金兌換成瑞郎,與約納斯和雨果教授制定的策略不合。
本尼特年輕氣盛,在投資方面就跟羅杰斯有不同意見,這次就跟他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