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去搶被上官云深抓在手里的魚腸。上官云深可不是吃素的,他輕輕一偏身就躲過了錢淺的攻勢,轉身又順便給了錢淺一腳,害得錢淺又直直摔在地上,蹭了一臉灰。
夙離忍了又忍,最終沒壓住火,沖著錢淺又嚷起來:“你知道他速度很快為什么還要從正面攻擊?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對戰時要動腦子!你總是這樣讓我怎么能放心!”
錢淺嚇得頭一縮,像個瘟雞一樣耷拉著腦袋縮在一旁。
“還有你!”看著她這幅樣子,火氣沒撒出去的夙離轉頭就沖著上官云深開了炮:“說了最近不許你用劍,你又拿小淺的劍干什么?!下手就不能有點分寸?!小淺是女孩子,摔破了相怎么辦?!一個一個一天到晚都不長記性!”
上官云深沒比錢淺出息多少,也是嚇得瞬間一縮脖子,耷拉著腦袋和錢淺并排站在一起,一模一樣兩只瘟雞。
“哼!”夙離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屋,懶得看眼前兩只蠢貨。
“唉,”上官云深探頭探腦一陣之后戳了戳站在他身邊的錢淺:“師父這次要發多久的火?”
“沒事!”錢淺很有經驗的指點江山:“我們再站一會兒估摸著就差不多了。”
果然還是差生錢淺經驗足,過了沒多久,夙離就在屋內發了話:“小淺進來,云深今日先回去吧。”
“唉!”上官云深像個老頭子一樣沖著錢淺搖頭嘆氣:“快成親吧!你回家以后我都不能白天來練功了。而且你們柳家沒有我的房間,我大半夜練完劍還得趕回家,很辛苦的!”
“滾!”錢淺一腳踹在他腰上報了剛剛的仇:“有墻給你爬就不錯了!”
上官云深走后,錢淺還是一樣坐在浴桶里被夙離洗白白。
“師叔祖,”她半開玩笑的抱怨:“你白天當著我爹娘還說我哪里都好,一開始練劍就立刻變臉,變成我哪里都不好了。”
“小淺覺得我太兇了?”夙離輕柔地幫錢淺擦著背:“那你多努力,讓我少操心些,早早有些自保能力,我也不至于這樣急。”
從在修真界時,陸扶搖久一直對她很嚴格,錢淺清楚他對自己的修為有多執著。夙離應該也是一樣。錢淺知道,他還沒有放棄想要留住她的想法。在他還沒有找到留住錢淺的好辦法以前,夙離不能忍受任何意外的發生。他把錢淺時刻放在眼皮子底下也還是不能放心,所以才如此嚴苛地訓練錢淺的劍術。
夙離是修士出身,修真界觀念根深蒂固。實力決定一切!他要他的姑娘在任何時候都具備自保的能力!!
“嗯!”錢淺笑起來:“我知道的!我會好好努力,讓你少操些心。只是我總是覺得有些對不住你,這一次我資質又是一般,我知道我學劍悟性不佳,也怨不得你急。”
“胡說!”夙離從背后輕輕抱住錢淺:“我一早就說過,我的小淺是個好劍修!在這里也會是個好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