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鼻子傳來的酥癢,看著溫和笑容,朱徽妍忙點頭答應。
“妍兒知曉了,妍兒這就去做飯食,只是……相公別生氣,別跟劉伯伯、余伯伯爭吵。”
劉衛民一笑,說道:“怎么可能,你家相公……”
劉衛民突然彎腰在她耳邊低語。
“這么好的長工,你家相公還想著他們一輩子給咱們打工呢,哪舍得罵他們?”
劉衛民直起身子,捂嘴輕咳兩聲。
“咳咳!”
“媳婦的話都是對的,就是錯的也還是對的,一切以媳婦的話語為準,俺記下了!”
“砰!”
在朱徽妍還未反應過來,房門“砰”的猛然關上。
上一刻劉衛民還是春風滿面,下一刻就成了陰云密布,看的屋內三人一愣一愣的。
朱徽妍小臉通紅如蝦子,抬手就要敲門,可卻無論如何也敲不下去,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相公突然說了句這么無厘頭話語。
劉英兒小丫頭一臉怪異看向緊閉的房門,又歪頭去看朱徽妍。
“公主……小旗大人這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啊?”
“那句什么錯的也是對的……又是什么意思啊?”
朱徽妍小臉更加垂涎欲滴,頭也緊緊貼在胸前。
“沒……沒甚意思……那……那個……那個……”
朱徽妍最后也沒“那個”啥來,低著頭一溜煙跑了沒影。
聽著門外腳步聲遠去,劉衛民才深深吸了口氣,看向三人……
“哼!”
也不理會三人,大步來到桌案后坐下,說道:“此事絕對不能不問,不理會……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徹底觸怒了小將,一旦小將不聞不問,他們就會找上大人,或是我遼東的兄弟,強逼著他們去與建賊拼命送死!”
劉養正要開口,余叢升卻拉了他一把,陰沉著臉,說道:“李大人一開始找來駙馬府,那個時候很容易解決,此時陛下病重,聽聞一日消瘦如柴,此乃病入膏肓之狀,如此之時……已經不是僅僅一些貨物之事了。”
劉衛民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說道:“當然已經不是一些貨物的問題了,他們此時就是要激怒小將,若陛下不久大行,他們就可將小將死死釘在了致使陛下大行一事上。”
“陛下大行,此時能繼任帝位者,也只會是與小將相善的太子。”
“小將深受先帝寵愛,小將打了王安,陛下也只是將小將禁足一月,手中有不受朝臣節制之凈軍、幼軍,又與繼任帝位太子相善,小將不言,大人亦知小將已經是皇室手握權柄之人,也成了外朝之人最大仇敵!”
“有小將在,外朝所有人都將戰戰兢兢,只有除掉小將,沒了小將護翼在繼任太子左右,后果如何,大人心下自知!”
余叢升、劉養不由微微點頭,就是李維翰也明白了過來,臉色愈發蒼白。
“但是!”
“大人當知,他們既然此時動了手,小將若視而不見,他們也絕不會就此罷手!”
“小將對他們威脅太大了,一計不成絕對會再生一計,他們奈何不了監軍大人,動不了大人,絕對會將目光放到遼東大哥、二哥身上,會放到南京四弟身上!”
“而這……絕對不是小將可以答應的!”
劉衛民緩緩閉眼,屋內一片寂靜無比,三人與他相處也不是一日兩日,知道他此時正在做最后決定。
雙眼緩緩睜開,一一看向三人,目光最后落在了李維翰身上,一臉肅然。
“李巡撫,李大人,如果你還想讓小將稱呼大人為大人,這幾日大人就留在府中,哪里都不許出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