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發第二章。
……
駙馬就是個悲催的入贅者,還是沒任何地位的高級奴仆,死在公主前面那是好的,若公主一命嗚呼,駙馬可就悲慘了。
有過一次凈身出戶的經歷,劉衛民在朱徽妍身上,那可是小心再加小心。
在小媳婦亮出小虎牙時,他投降了,但是他也不是沒有丁點收獲,政治本質是妥協,除非必須你死我活的斗爭,于是乎,兩人都妥協了,不分床,但是兩人之間需要用隔板擋住。
隔板就隔板吧,結果雙方又在隔板大小上再次爆發了沖突,結果還能如何,接著妥協唄,看著小媳婦比劃的高度,劉衛民直接氣的翻身不去看她。
一大一小鬧騰了半夜才睡下,與往常一般無二,劉衛民天未亮就已經醒來,朱徽妍依然抱著被角酣睡不醒。
若是往常,劉衛民絕不會輕易吵醒了她,但今日不同。
“妍兒,醒醒……醒醒……”
大手捏住她小鼻子,果然沒三息時間呢,朱徽妍拍打著他的手臂醒來。
“今日可不能再睡了懶覺,還要入宮呢!”
朱徽妍一驚,忙坐起身來。
“相公,相公,今日……今日穿什么啊?”
劉衛民一愣,這才想起今日不能胡來,沉思片刻,說道:“就穿那身紅色的五谷豐登襖裙吧?”
聽到他說紅色,小嘴沒有翹起,最怕他說綠色的好看,顯得嬌小可愛啥的。
“咱這是去莊子里,也算不得什么真正大典啥的,襖裙就可以了,再說了,咱們也不能太漂亮了,得給人些活路不是?”
朱徽妍一聽他口花花,小臉一紅,不過也沒拒絕,點頭算是認可了。
自己小媳婦衣服裝扮好整,自己就犯了愁。
劉衛民眉頭緊皺,沉思良久,最后還是起身來到黑色曳撒前。
“相公,紅色曳撒好看。”朱徽妍不由開口。
“相公覺得……還是黑色……霸道些。”
劉衛民拿起黑色曳撒,小梁冠也不戴了,直接用跟紅色線繩隨意扎了下,將印綬、腰牌、鎮紙、天子劍一一掛在腰間,冷峻的面孔更甚三分。
見他如此,朱徽妍心下頓時擔憂起來。
“相公……別……別打架……”
劉衛民深吸一口氣,回頭一笑。
“放心吧,一幫混賬還輪不到相公動手。”
劉衛民大步走向房門,房門打開腳步卻是一頓。
“相公前去南海子,妍兒一會兒自去皇宮,相公還有些事情處置,一會兒后,咱們在皇宮見。”
“對了,別忘了吃點東西再去宮中。”
說完頭也不會,大步走入黑暗。
……
千步廊承天門前,烏壓壓一片,全抱著笏板跪地不起。
沒人開口,不時會有人前來默默跪在人后,天色漸漸魚白,人群也愈發烏壓壓一片。
劉之坤有些心憂老師的身體,不著痕跡從懷中拿出一棉墊。
“老師。”
孫世紀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怎么客氣,將之放在膝下,心下更是感嘆連連,他也沒想到半夜竟還有人敲響房門,只得無可奈何跪在承天門前。
“轟、轟、轟……”
震天腳步聲響起,幾如一人踏地,聽著整齊劃一腳步聲,孫世紀、劉之坤不由回頭。
“轟、轟、轟……”
四列縱隊,一眼看不到頭,人人頭戴飛碟帽,人人黑色緊身勁裝,蒙面、負弓、懸刀、持矛。
“立定!”
“轟!”
劉衛民眼睛微瞇,雙腿微微踢打馬腹,戰馬緩緩上前。
沒經歷過高頭大馬逼近時,永遠都不知道這種威壓氣勢,數十騎緊緊跟在劉衛民身后,根本不管眼前是否有人撅著屁股跪地,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人死活,戰馬依然堅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