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不由呵呵輕笑,崔文升忙欠起身體,一臉尷尬歉意。
“前日小奴不知是駙馬爺當前,得罪了駙馬爺,咱家今日將小奴帶了過來,任由駙馬爺發落。”
劉衛民微微擺了擺手。
“都說秦淮河群芳爭艷,江南瘦馬如何如何妖嬈嫵媚,本駙馬也就是一時好奇,想要見識一番,不見還好,見了后,方覺甚是無趣。”
“呵呵……”
“都是些許小事,崔公公莫要太過在意。”
崔文升回頭惡狠狠瞪了一眼身后女子,一臉惱怒。
“駙馬爺不與你一女子一般見識,還不趕緊向駙馬爺賠罪?!”
小奴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模樣,大紅羅裙配著精致細膩面孔,有種骨感妖嬈性感,或許“劉駙馬”的名聲真的爛了大街,游走在南京陪都上層的小奴,也不是太過在意這位北京城前來的惡霸,前日劉衛民想要見識下秦淮河花魁風采,誰知卻連人家花船邊也沒碰到,還被幾個士子大大譏諷了一通。
南京官場大多只是像聽天書聽了些他的混賬胡鬧,并無幾人真正相信,但這不包括崔文升,一聽到自己豢養的花魁女子,竟然招惹了大明最霸道的駙馬爺,那個惱怒就別提了,也只得帶著人前來賠罪,唯恐眼前之人在司禮監,在皇帝面前隨意一句話語,將他碾成碎渣。
小奴頭也不敢抬起,低頭緩步來到他身邊,如個婢女跪坐著倒了杯茶水。
“小奴不知駙馬爺當前,還請駙馬爺恕罪。”
劉衛民并未伸手接下茶水,反而勾起她的下巴,感受著手指傳來的稍有些涼意嫩滑,細細觀賞了下她的眉眼。
“確實是個美人胚子,就是差了些稍許氣質,粉脂味稍重了些,尚且不如楊柳兒身上那股柔和成熟,年紀輕輕,當多些靈動活潑,無愁強說愁,有些做作了。”
接下茶水,輕輕擺了擺手,小奴低頭退下,劉衛民看向崔文升身邊幾人,眉頭微挑。
“幾位先生倒有些眼生,崔公公可否為劉某介紹一番?”
想也未想,崔文升指向一老者與一身穿文士道袍女子,正要開口,老者卻雙手一抱拳,看著他片刻才緩緩開口。
“南京都察院御史孫世紀,見過劉駙馬。”
又指向身后女子。
“小女孫秀婉。”
劉衛民一愣,在孫世紀、孫秀婉兩人身上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無奈起身,向孫世紀深深一禮。
“原來是孫世伯當前,三弟婚娶世伯愛女,世伯當前卻是不知……”
劉衛民一臉苦笑,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