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轉頭看向張嫣,又看向一干妃子、德嬪、孫承宗、朱由校,心下才明白為何會感覺怪怪。
魏忠賢頗有急智,一時間也想不透里面的根結,但他也是毫不在意,說道:“建州賊得了又如何,難道還能用紅薯殺人不成?只要孫大人守住了廣寧,咱家就不信了,建州賊再能生,還能有駙馬爺砍腦袋來的快?”
“至于物多而賤……駙馬爺有的是法子!”
魏忠賢弄不明白的,全往劉衛民身上推了個一干二凈,聽了他的話語,朱由校隆起的眉頭也平坦了下來,點頭說道:“大伴所言不錯,大兄既然敢種了此物,總是有法子解決的。”
魏忠賢心下繃著的弦松了下來,瞥向孫承宗的神色頗有些不悅,他知道,能想到這些的,一準是眼前的帝師。
想也沒想,魏忠賢忙把木盒推到朱由校面前。
“陛下,這是駙馬爺八百里送來的東西,老奴不敢耽擱……”
“什么?”
朱由校忙伸手去拿木盒,眾人全都身子傾斜,想著木盒里究竟有些什么。
朱由校亟不可待打開木盒,只見里面有十余個信封,忙打開最上面的一個信封,盡管一臉急切,還是第一時間內查看信封上面的印花、封印。
……
朱由校雙手抖動越來越大,臉上滿是紅暈,鼻息粗重,雙目卻半分也不離開信張。
“陛下……劉駙馬那里……可有尋到金子?”
朱由校微微抬頭看了眼孫承宗,也不回話語,反而細細將信件疊好放入信封內,又拿出下面的信件,同樣的極為認真,竟然……
“噗……”
“哈哈……”
……
“這句話語還算有些道理……”
“……不成啊……會讓賊人逃了的……”
……
“呵呵……”
……
“哈哈……”
……
看著小皇帝不時扶額搖頭,下一刻又是哈哈大笑,看著他捧腹大笑擦拭眼睛,一干人等也跟著好奇相視,信張上究竟書寫的什么事情,竟讓小皇帝如此?
“陛下,駙馬爺究竟說了些什么啊?”魏忠賢也不識字,就算信件放在他面前,那也是睜眼瞎。
朱由校一邊擦拭眼角淚水,一邊樂呵擺手。
“沒什么,大兄給下面將領們安排了些起居郎罷了。”
孫承宗聽了“起居郎”三字,眉頭微皺。
“老師莫要介意,朕就是這么一比,雖不是起居郎,也差不了多少,軍將們軍議之時,都會一五一十被凈軍記錄書記員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