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
老婦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拿起紙張。
“上面大印是陛下天子印,只需填上姓名、籍貫、職司即可,大巫師今日即可為**官,至于世襲……那需要陛下點頭,由禮部、司禮監公公前來冊封,至少也要是個土司方可。”
看著任職令空白處,以及上面的玉璽大印,老婦終于震驚了,一臉駭然看向毫不在意的劉衛民,算是一島最高精神領袖的她,很清楚這張空白任職令究竟意味著什么。
劉衛民站起身來,雙手一抱拳,說道:“本督出來幾日,也該回營了,這張任職令就放在大巫師這里,考慮好了給本督一個答復。”
“其實吧……小子還是覺得,救治萬民病痛更為適合巫師。”
百十人離開了,老婦眼睛卻至始至終盯著紙張,不言不語,沒有陰謀,沒有摔杯為號,雙方好像都知道對方根底一般。
越是封閉,越是愚昧,雙方都不是蠢人,明軍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局面,遭受最大影響的就是巫師一門,各個村寨首領,他們所獲得的權利與巫師不同,反而遭受的影響要少的多。
甭管他們如何私下里爭奪,劉衛民最多只會付出這么一個最高職務,這與大明土司差不多。
土司有時是從上至下都是土官,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沒多少漢民的偏遠地區,但是若漢民較多,就不是這樣了,就會有流官,而這種流官一般都是主官,但這種流官只掌文事,很少有執掌兵事的。
“**官”本身是一地主官本身具備的一部分權利,劉衛民將這部分剝離了出來,是對偏遠地區的一種嘗試,主官的權利太大,已經不適合大明本土偏遠地區。
但不管如何,絕不能讓古越族插手軍務,這是最后底線,一旦他們期望介入軍中,劉衛民會毫不猶豫動手。
外出幾日,營地防御建設也逐步完善,時間已經來到十月底,看著海面上洶涌,劉衛民又是一陣搖頭,就在他已經將古越族拋在一邊不欲理會時,那個名叫阿蠻的姑娘,竟然帶著十三名一般大的丫頭跑了過來。
看著手中空白任職令,劉衛民沉默許久,看向低頭不語的姑娘,苦笑道:“你阿婆……是個真正的智者!”
“既然你們愿意救死扶傷,今后就留在軍中為醫官。”
劉衛民看向小豆芽,說道:“先將她們送去孫御醫那里,傳令軍中,哪個敢對她們無禮,軍法處置!”
“諾!”
劉衛民又看向低頭不語的阿蠻,說道:“孫御醫是太醫院最為年輕的御醫,醫術高超,你們要多加學習,莫要辜負了你阿婆的一番心意。”
“嗯,阿蠻知道了。”
劉衛民想了想,最后還是擺了擺手,小豆芽帶著她們前去尋孫御醫。
孫御醫是太醫院最為年輕的御醫,此次南下時特意帶出來的,就是擔憂軍中出現什么病患。
讓阿蠻跟著孫御醫還是有些不是很穩妥,在大巫師說出蠱蟲時,他就知道兩者根本就是不同體系的,可是現在的大明朝,也沒有哪個開創微生物體系的醫科。
“先……等一陣子吧!”
劉衛民低喃著自己也聽不清的話語。
“大人,公主來信。”
“嗯?”
凈軍送上信件,劉衛民忙拆開信件去看,本以為家里出了什么事兒,結果凈是些雜七雜八的瑣事兒,心下又是好氣,又是一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