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件事情……是不是太大了些,皇后和王良妃、段純妃等女正跪在乾清宮,姐姐是不是去一趟乾清宮?”劉昭妃有些猶豫低聲詢問。
見劉昭妃低聲詢問,屋內一下子全都眨巴著眼睛看向鄭貴妃,也都不再低聲叨咕。
鄭貴妃一一看向在座的眾女,眉頭微皺,說道:“你們怎么說,是不是也要跪在乾清門前?”
李康妃碰了碰傅懿妃,猶豫道:“妹妹,陛下驟然下旨,想來是寧德駙馬與陛下說了些事情,要不讓寧德入宮一趟吧,至少……至少知道究竟是個怎么回事兒。”
李莊妃微微點頭,說道:“李家妹妹說的是,還是讓寧德入宮一趟吧,皇后跪在乾清宮外,陛下也不開口一句,眾朝臣又紛紛攘攘,也終究不是個事兒。”
眾女微微點頭,傅懿妃卻有些猶豫,說道:“寧德駙馬在海上,這種事情當不會……”
“行了!”
鄭貴妃見傅懿妃猶豫,斷然打斷,看向喜兒。
“喜兒,你去一趟劉家寨,讓寧德入宮一趟。”
“皇奶奶,劉家寨好遠的……”
“要你去你就去,廢個什么話?”
鄭貴妃一瞪眼,喜兒也只能低頭答應,忙提著小衣裙,晃著倆搞笑小辮跑出了慈寧宮。
如劉昭妃所言,皇后張嫣正帶著一干皇帝妃子跪在乾清宮門外,但房門卻緊閉著,朱由校一手按著眉頭,眼前桌面上正擺放著一封信張。
“陛下,魏公公在外求見。”
師明不敢抬頭,弓著身子低聲稟告,朱由校抬頭看了他一眼。
“讓他進來吧。”
“老奴遵旨!”
師明退出房門,不一會,頗為狼狽的魏忠賢弓著身子走了進來。
“陛……陛下。”
朱由校坐正了些身體,看著魏忠賢的熊貓眼,本不想笑,也不由露出笑意。
“大伴又是與誰打了仗?”
“陛下,不是老奴與趙尚書爭執,陛下既然當著朝臣們下了旨意,必然是有陛下的道理,身為臣子聽著也就是了,就算……就算……陛下未講明根由,身為臣子也不當與老奴……與老奴……”魏忠賢一臉沮喪嘟囔著。
朱由校抬頭看向熊貓眼的魏忠賢,指了指一旁的繡墩,笑道:“論沉穩,趙尚書是不如大伴的,坐吧。”
魏忠賢心下一喜,忙抱拳躬身道:“老奴可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老奴還是站著聽陛下訓話。”
朱由校微笑點頭,突然問道:“大伴,安南阮氏……膽大妄為,竟然敢私下里與海賊們勾結,欲要奪我大明之土,以大伴之意,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