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一一看著,說著一二三四五六時,一臉鄭重,直至說完了這些,面色才柔和了許多,一臉笑意道:“行了,該說的都說了,千年的土司就是一地的王,甭管是大王,還是小王,關起門來都是一地的王,但是呢,大家應該明白,就算陛下也不是可以肆意妄為,為了安穩,為了百姓福祉,諸位還當謹言慎行。”
劉衛民向小豆芽點了點頭,小豆芽拿著一沓紙張,十名凈軍一一將紙張下發給一干傻愣愣的安南文武官吏。
“本督現在還不清楚諸位具體實情,簽了你們手里的文書,就算諸位與我大明朝簽下了契約,剩下的事情就只有分配所屬之地,只要諸位同意了,今后就算是一地土司,一地貴族了。”
“土司分為五級,村寨、縣、州、府、王五級,先簽下了契約,本督與你們商議著該如何分配。”
劉衛民很無恥,拿著別人的東西進行分配,可所有人都是怕了他,明軍才用了多久?
十日?
半個月?
還是一個月?
數萬鄭家大軍就被打的分毫不剩,一手是刀子,一手是金錢、權利,鄭家如此之盛都灰飛煙滅,他們還能如何?
有一個刷刷簽下了自己姓名,按下了手印,就會有第二個,而且誰都想著成了府一級的土司,唯恐自己慢了一步,只能得了一個村一級土司,那與里正又有多少區別。
土司制度已經延續了上千年,就算是安南依然存在著土司,而黎氏其實就是土司王,只不過如今黎氏當家人也只是個娃娃,鄭松當家的時候,黎氏根基就被挖了個一干二凈,想要反對都是無可奈何,黎維祺也只能一臉恐慌坐在龍椅上。
劉衛民將安南地圖拿了出來,一幫老老少少全都圍攏在了一起,爭吵聲一聲蓋過一聲,更讓他瞠目結舌的是幾人捋袖欲要大打一場。
他也不理會這些,爭執性比較大的地方暫時先放一邊不問,先分無疑議的地方。
每個人都想要最為肥沃的土地,但總不能丟掉原本的根基吧?
先從最貧瘠的地方開始分配,分到了最后,剩下的也只剩下了最為肥沃的中部土地,人也剩下六個手握三千卒左右的將領。
“有兩個解決的法子,一個是諸位和平解決,一個是武力解決,你們自己決定。”
“大人,若是武力解決,擊敗了對方,是不是可以得到對方的土地?”
劉衛民搖了搖頭,說道:“不能,但可以有優先選擇權,而且失敗者也將喪失州級土司資格。”
“本督不愿諸位相互廝殺,更愿意你們用嘴巴說服對方,但你們一定要決出勝負,本督公平起見,勝利方雖得不到獎勵,但失敗方就要受到懲罰,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別到時候說本督在挑撥你們爭斗,說本督存心不良!”
眾人一愣,誰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語。
“大人公平,末將佩服!”
吳一響目光陰冷。
“阮世清,說吧,你想與老子怎么玩?”
“南策州是阮家的!”阮世清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