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吳一響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阮世清,你是準備與老子大戰一場嗎?大人可是說了,你若戰敗,就失去了一州土司的資格,識相的,就給老子滾出南策州!”
“你……”
“哼!”
……
劉衛民也不理會幾人爭執,他知道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打起來的,他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設下圈套,他知道,此時是穩穩妥妥確定了土司的事情,至于今后……今后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他可不認為大明王朝的王爺們是些善類。
劉衛民給安南人土司,將他們一個個割裂開來,看似與大明朝的邊緣地區土司們并無不同,但安南畢竟不是傳承了千百年的那些土司,一開始會極為混亂,僅稅收一塊就是個極為麻煩的事情。
五十稅一是定稅,是留給軍卒們的稅收,村寨級別的土司會向縣一級上供,縣一級又需要向州一級上供,小土司向大土司上供賦稅,一級一級征收,安南農夫會增加到什么程度,誰也不會知道。
忙碌了一日的劉衛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住處,該分置下去的也都一一分下,就算如此,還是留下了十三個不錯的州,還都是交州府、清化府周邊州縣,這些家伙們也知曉,越是距離劉衛民近一些越是倒霉,并無人愿意去討要這些地方,對此他也很是滿意。
拖著疲憊身體,小豆芽剛為他端來洗腳水,劉養老兒就又跑了進來,看著他的眼神很是怪異。
“你小子真沒想著挑撥,這些家伙們手里可是有不少軍卒呢!”
將腳掌放入木盆,小豆芽充當了婢女為他洗著腳掌,水溫剛剛合適,劉衛民很是舒服輕嗯了聲,這才抬眼看向劉養。
“監軍大人,他們手里是有不少軍卒,可那又如何?”
“還敢對我大明軍卒動手?”
劉衛民微微將身體依靠在椅背上,說道:“監軍大人又不是不知曉軍卒消耗是如何之大,軍卒越多,負擔越重,越是壓榨其地屬民。”
“這些土包子并非是川、云、桂等地土司,他們也不過是乘亂而起的野心之人罷了。”
“川、云、桂等地土司,哪一個不是傳承久遠的土司?其地百姓早已習慣,而那些土司們也知曉該如何管理其地屬民,這些安南剛立的土司卻不同,由村寨至縣,至州,至府,一級一級上交賦稅,咱們大明只征收五十稅一,他們自個征收上限有可能會是十稅一?”
“小子若說他們會征收十稅一,大人也應是不信的吧?”
劉養一陣苦笑。
劉衛民卻一臉笑意。
“安南自北而南,莫、鄭(黎)、阮三家,安南內亂了了多久?他們自己的征收稅賦就已經是十稅二了,又怎么可能會老老實實與老子十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