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想要辯解,卻被劉衛民抬臂打斷,笑容依舊。
“魏公公莫要擔憂,本駙馬知曉自己做下的事情究竟會有何種后果,只不過……公公若是可能,還是讓那些童生們留在袞州吧。”
“特例,終究還是特例,也都是些小吏,一輩子都讓他們是小吏就夠了。”
劉衛民又看向一臉詫異的大舅哥,笑道:“朝臣們以為臣會割裂了文臣,破壞了科考之制,實則臣并無這個想法。”
“臣性子霸道,今次又在袞州犯下了如此大錯,盡管臣心下并不認為是多大過錯,雖也算勉強堵住了衍圣公的嘴,但明眼人一眼就知究竟如何,這也會給朝廷,給陛下造成很大壓力,讓陛下為難。”
劉衛民無所謂一笑,說道:“也就陛下仁慈,換了他人,一刀砍了臣的腦袋都是輕的,哪里會出城迎接臣,所以臣準備養老,凈軍、幼軍、江南之事,包括已經平穩了許多的山東,所有職事,臣都還給陛下,還給朝臣,只是希望陛下可以保留登萊,不是臣想著占有,而是因為登萊很重要,將來解決遼東建州賊,必須要借助登萊水師,換了他人執掌登萊水師,臣不甚放心,余總兵做事甚為穩妥,臣也能安心耕田種地,放羊養牛。”
魏忠賢心下一驚,朱由校卻一陣沉默,沉默良久,搖頭說道:“大兄欲以安南為我朱家宗室之王封國,朕亦可將大兄所言之島嶼封國于大兄,與大兄與國同休。”
“凈軍可重置于內廷,江南雖還有諸多事未了,有方閣老、劉公公在,有大兄所設三位副督在,想來也不會有太大變故,江南之事算已畢,大兄可辭去海務總督一職,而山東……朕答應大兄所言,建賊未平,登萊總督不變,袞州二十四縣所有現有官吏不變,但大兄必須執掌幼軍!”
“大兄答應過皇爺爺,答應過父皇,答應過朕,大兄尚還未替大明訓練五萬強軍,還未平定建州賊,而且……大兄不在……朕……朕心不安!”
劉衛民心下一陣感嘆,臉上卻苦笑不斷。
“大舅哥啊……”
“行吧,大兄給你訓練五萬強軍,五萬可以征戰到天邊的軍卒,但咱可得說好了,天下平靜后,你得允許大兄正兒八經的耕田種地,不能老是讓大兄得罪人!”
“小弟與大兄擊掌為誓!”
“啪——”
“呵呵……”
“臭小子……”
兩人擊掌為誓,一只大手很是大力揉弄著曾經小弟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