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鄭貴妃與劉衛民大舅哥的那些德嬪一般,名頭聽的很好,其實也與那些自幼在皇宮為奴為婢小宮女一般,與海選后即為皇后的張嫣、段純妃、王良妃不同,張嫣、段純妃、王良妃,一開始便為后、為妃,而德嬪、美人、陪侍啥的只有有了身孕,才可能晉升為妃。
一丘之貉,話語雖不好聽,但也說了一個道理,往往遭遇相同,品性相同者,更易于走到一起,鄭貴妃與張嫣其實也差不了多少,萬歷帝童年陰影,見到鄭貴妃的那一刻,看到她的經歷后,就認定了這個女人,自身經歷,不服的個性吸引著那個時候懦弱的萬歷帝,而張嫣自幼操持家務,照顧沒了娘的幼弟行為,又深深吸引著有同樣經歷的皇帝大舅哥。
有什么樣的人生經歷,就會有什么樣的結果,看起來不可思議,事實就是如此,當他看到張嫣的經歷后,就知曉,這個女人與客巴巴都是大舅哥無可或缺的女人。
劉衛民說著自己的無奈苦悶,鄭貴妃反而對他更加滿意。
兩人說著,又將話題轉道了張裕妃身上,對于這個女人,鄭貴妃極為不滿,可她也不想想自己,劉衛民心下腹誹,卻也不敢當面與她對著干,只能溫言勸解。
皇宮是個大染缸,可再如何,所有人也只能圍著一個人轉悠。
在慈寧宮待了大半日,看望了生病的的劉昭妃皇奶奶,將所有房屋檢查了一遍,最后又去仁壽宮轉了一圈,被丈母娘傅懿妃溫言勸解了一番,事后更是與小姨子打鬧了小半日,陪著丈母娘吃了頓飯食。
直到天色漸晚,才自仁壽宮返回,轉道前往乾清宮。
或許知曉他定然會轉悠到了乾清宮一般,魏忠賢、客巴巴兩人都在天工閣,除了兩人竟然還有一女,看著鳳冠、鳳紋皇后大裳,他就知道了眼前女人是誰。
他很有些無禮,上上下下將張嫣打量了一遍,這才抱拳躬身一禮。
聽著他的“臣見過皇后”話語,皇帝大舅哥的反應卻有些怪異。
張嫣長得挺好,五官周正,有種豐盈美感,身材也很勻稱,雙手攏在袖中,很有一種母儀天下的威儀,確實是難得的皇后人選。
他在打量著張嫣,張嫣也在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原本沒時間整理的胡須,讓他多了幾分威嚴,回府當日就將他覺得老成的胡須去除,頓覺年輕了二十歲,也讓他躺在小媳婦身邊,不再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有一利便有一弊,年輕是的確年輕了,可在張嫣眼里卻成了過分的年輕,也極不穩重、沉穩。
張嫣微微點頭,說道:“早就聽聞陛下言及劉駙馬,今日才算相見,劉駙馬莫要太過多禮。”
劉衛民微微點頭,很隨意看向大舅哥,笑道:“昨日回府才聽聞張裕妃有喜,心下還有些擔憂呢,但見了皇后儀容后,臣才發覺有些杞人憂天了,就這母儀天下儀容,陛下有福了啊!”
魏忠賢目瞳中精光一閃,不由看向眉頭微皺的張嫣,朱由校這個大舅哥卻是咧嘴一笑,伸手示意劉衛民走向他的作品。
“此處無外人,大兄也莫要理會些許虛禮,怎么樣?這小床還算不錯吧?”
劉衛民來到面前小小木床,不由一笑。
“陛下定然是個頂好的慈父。”
伸手撫摸著被打磨光滑無比的小床,又檢查了一小床堅固性,一臉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