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人的。”
……
“死人……或許吧……劉駙馬太危險了,他會將大明江山……帶到誰也無法未知的境地。”
手指微微絞動,微微依靠在車壁,斗笠早已被扔到一旁,眉頭微皺看著面前蒙面女子。
“劉駙馬雖行事怪異,卻也沒危害到了大明江山,公子是不是太過擔憂了?”
蒙面女子眉頭猛然一抬,身體微微前傾,目瞳中有了些冷意。
“你只是刀,還沒資格成為持刀的手,更沒資格成為下決定的頭顱!”
……
“當然……”
蒙面女子身體微微后撤,空氣中的冷意也成了燥熱的壓抑,微微掀開一角車簾,隨意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街道。
“劉駙馬看起來無害,甚至一心一意為朝廷辦事,公子卻知,他的危害更甚于閹黨,公子想知道,陛下為何,為何允許這種人存在的緣由。”
蒙面女子眼中流露的冷意,斗笠女神色未動半分,聽了這句話語,額頭卻微微出現三道淺線。
沉默許久,斗笠女突然嘆氣一聲,伸手打開車門。
“姐姐教訓的很對,妹妹只是刀子,早就是個不存在之人,也根本沒資格知道根由。”
“希望……希望公子是對的。”
人跳下,回頭看著車門關閉的馬車,一人一車,誰都未動半分……
馬車緩緩離去,兩道黑影走到依然未動女子身邊。
“大師姐,該離開了。”
……
“嗯。”
斗笠女低頭走入陰暗巷道,兩黑衣人對視一眼,三人相距三步,漸漸消失在陰暗中……
月光依然皎潔無瑕,一隊長長身影伴隨著若有若無的打更聲,漸漸出現在街道,人影漸漸清晰,又漸漸遠去,最后消失再無蹤影,只剩下皎潔無瑕月光,只剩下若有若無“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只剩下不知何時出現在街心的長長身影……
……
燈光如豆,房門卻依然大大咧咧敞著,光頭邢七嘴咧得老大,一邊“呸呸”在手指上吐著唾沫,一邊數著大手里的龍票,一旁坐著的婦人對他很是不滿。
“好好的龍票,讓你這么折騰,很容易被弄壞了的。”
“哈!一萬一千百二十七錢!”
婦人白了他一眼,說道:“比昨日還少了兩千多錢呢,也不知高興個啥勁?”
聽了婦人話語,邢七也不惱,一沓龍票塞到婦人懷里,還趁機捏了一把,又換了一雙嗔怒白眼。
“錢雖少,卻也比干生兒子沒**的腌臜事情兒強!還別說,外城還真是塊寶地。”
婦人一陣沉默,嘆氣一聲,正待開口,人卻不由站起身來,邢七一愣,急回頭看向店外,也不自覺站起身。
“小姐……您這是……”
邢七三步兩步來到門外,左右看了一眼,確認無人提起的心才緩緩落下,忙又緊閉了房門。
“三娘,快帶小姐換身衣物。”
梁老頭一把扯下黑巾,嘴里“呸呸”數次,提起桌案上酒水就是一口飲盡。
“娘地,一嘴臭氣,邢七,有沒有五香豆,老頭兒要去去臭氣!”
邢七在眼前老者手里吃過虧,心下很是不樂意,冷聲道:“五香豆是有,二十文錢一碟!”
“娘地!啪!”
一錠銀子拍在桌上。
“夠不夠?”
邢七忙一把搶過銀子,還用大嘴咬了下,確認不是假的,又查看了一下成色。
“四成銀……一兩三分。”
說著,大手伸向一臉不悅的婦人懷中,硬是掏出一把龍票。
“看好了,自己數數夠不夠,小店生意雖小,卻童叟不欺!”
老者看向一臉冷淡的邢七數息,又低頭看向桌案上龍票,嘴角微微上翹,一一清點手中龍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