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厘之傷”,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大臣,反而有些怪異看向朱由檢起來,聽了后一句,又有些不解。
朱由校眉頭微皺,不解道:“這是為何?”
劉衛民皺眉,若有所思道:“一厘之傷……此人擅走偏鋒,走的是精細路子,心思縝密之人最是不易對付……先縱火東五所,趁亂潛入東宮,再縱火刺傷信王……難道……難道還有其他目的?”
劉衛民眉頭緊皺,他知道大舅哥身邊有大內高手貼身護衛,想要刺殺他極為不易,就算刺殺了他……
頭顱微抬,頗有些疑惑看向有些蒼白的面孔,又低頭看向微微滲出血跡的手臂,最后又微微搖頭,一個十三四歲半大小子應當沒這種手段,而且在他看來也是極其愚蠢的事情。
大手抬起,頭皮都快被他撓破了,也沒能想明白其中關節,但他知道,這件事情絕非一個人可以做到的,皇宮內巷道不少,外人就算進來,能不迷路就算是不錯了。
“老劉,刺客有幾個?”
劉衛民仿佛是對著空氣說的,過了好一會,自龍椅屏風后傳出一聲不冷不淡話語。
“一個。”
……
“一個……交手了沒?”
……
“未曾。”
……
“呵呵……心下不好受吧?!”
……
劉衛民微微搖頭,看向朱由檢,說道:“二舅哥,你與賊人照了面,此人是男是女,或是宦官?身高幾何?年紀幾何?有無特質?”
“劉駙馬……”
“砰!”
朱由檢身后女子剛要開口,劉衛民一巴掌拍碎了手邊小幾,屋內一片寂靜、壓抑。
“來人……”
“大兄,朕已經詢問過了,刺客是一老者,身影六尺,動作頗為迅捷,腳顛。”
劉衛民頗有疑惑看向大舅哥,沉默稍許,又不由一笑,一屁股坐下,笑道:“有特征就成,至少可以確保今后再無外人闖入宮內,臣也能安心些。”
無人開口,氣氛詭異而壓抑,一波又一波凈軍將勇來報,一干大臣們也與劉衛民一般無二,全緊皺著眉頭不語。
孫世義大步走入乾清宮,跪地叩首。
“啟稟陛下,除了東五所和東宮燒死的四名宦官、六名宮女外,今夜于宮中六千七百四十三宮女、宦官,守衛皇宮衛卒兩千三百二十八人,全部點驗過,無人與信王殿下所言之人相符,末將也一一檢查過所有房舍、水井、隱蔽之處,皆無異狀。”
朱由校微微點頭,嘆氣道:“看來刺客是逃出了皇宮。”
劉衛民眉頭微皺,看著大舅哥的神色更加怪異,沉默片刻,伸手抓住朱徽妍小手,苦笑道:“陛下、信王殿下也都安然無恙,公主是不是該去看望了娘娘們了?”
“啊?”
朱徽妍初見朱由檢身上帶了傷,心下驚慌,不一會就感受到了乾清宮的異樣,整日待在他枕邊,每一個情緒的變化她都能體會到,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行了,放心吧,這里沒多少大礙的,咱們還是前去看望岳母和七妹、八妹吧,她們沒兩位大舅哥與一干大人們心大。”
劉衛民起身,朱徽妍也被拉了起來。
“大舅哥也無大礙,兄弟若在了此處,一干大臣們又該彈劾俺起兵作亂啥的,凈軍、幼軍全交給大舅哥,五星大元帥,沒人敢犯上作亂的。”
劉衛民啪行了個標準軍禮,轉身正準備離開,看向瞪過來的雙眼,咧嘴一字一頓。
“沒……人……敢!”
“對了,傷口再小,該縫補的就要縫補,傷口也會好的快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