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徽妍忙點頭說道:“孫兒知曉了。”
“哼!”
鄭貴妃哼了一聲,也不再說這些惱人話語,照著正翻弄禮盒的小喜兒腦袋來上一下。
“也不知哪來的貪吃丫頭!”
他人頗為畏懼潑辣的鄭貴妃,小喜兒卻不甚害怕,捂著小腦袋說道:“皇奶奶,駙馬爺做了好多好吃的,還是從萬里外尋來的呢!喜兒午時就吃了兩塊,可好吃了!”
鄭貴妃差點被小丫頭氣笑了,又狠狠戳了下仰著的小腦袋,看向朱徽妍說道:“吃一塹長一智,去乾清宮可以,但不許與亂七八糟的人說話,送了東西就回來……阿福,你陪公主前去乾清宮。”
阿福宦官忙弓著身子說道:“老奴這就送公主前去,絕不讓公主受了委屈。”
“嗯。”
鄭貴妃微微點頭,小喜兒年紀太小,唯恐在乾清宮又遇到什么糟心事情,派了阿福也能省了不少心,就算真的有了事情,也有自個人做個證明啥的。
一干婦人見此,相視一眼也不由微微點頭,上次就是因為身邊沒自個的人,差點吃了大虧。
看著馬車遠去,鄭貴妃心下一嘆,身居皇宮這么多年,知曉宮里的爛事較多,誰又能想到會發生了這般事情。
“姐姐不用太過擔憂,那日又不止一人在場,也是有凈軍雜役在的,作證是沒問題的。”李順妃勸慰道。
凈軍在皇宮地位不是很高,但人數卻高達六萬,皇宮各院各房幾乎就沒有哪個妃子、嬪女不用凈軍伺候的,劉衛民身為凈軍大都督,雖不怎么過問凈軍內務之事,但凈軍上下就沒哪個敢不聽話的。
有奶就是娘,以往沒多少人愿意管年老宦官,要么在凈軍張嘴等死,要么送去皇陵等死,劉衛民接手凈軍后,年老的宦官一律塞入養老院,名下田莊、礦山以及諸多產業管事,基本上都是出自養老院宦官,僅此一事就收攏了無數宦官們的忠心。
眾娘娘知道李順妃話語是對的,但鄭貴妃卻依然擔憂不斷,嘆氣道:“話語雖不錯,可這件事情并非如此簡單,愁人啊……”
一干婦人憂愁不斷,小喜兒卻喜滋滋掰著巧克力,一點點塞入口中……
馬車骨碌碌,一路來到乾清宮門前,正見方從哲與一小吏說著話語走了出來,見朱徽妍跳下馬車,方從哲一臉笑意上前拱手。
“老臣見過公主,聽聞駙馬府建造一個舉世無雙大房子,老臣正想著見識一番呢。”
朱徽妍忙蹲身還禮道:“閣老說笑了,駙馬只是覺得學堂課講屋舍小了些,這才建了個大一些的房子。”
“呵呵……老夫可是聽說了,劉駙馬都是用的瓷磚鋪設的地面,滿朝文武也無哪一家敢如此手筆的。”方從哲捋須一笑。
朱徽妍心下一驚,嘆氣道:“方閣老有所不知,前些日陛下還說起了此事,原本燒制瓷磚是為了給損毀的三大殿鋪設地面的,閣老也知金磚燒制非比其他,耗費頗多,駙馬就想著讓劉家寨燒制些瓷磚鋪設地面,既大氣又不失威嚴,也好省了百姓耗費,只是瓷磚燒制次品較多,毀掉又甚為可惜,也就用于了學堂。”
方從哲微微點頭,說道:“果然如此,老夫就說么,劉駙馬再如何奢侈,也不當如此,原來是專門為內廷提供的,如此老夫也算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