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張氏并不是很清楚,朱徽妍幾乎經歷了所有的事情,知道就算自己皇兄、相公真的起了沖突,也絕不會輕易動了寧德駙馬府,就是北京城不遠處的劉家寨子城,那就不是誰都可以輕易碰觸的。
隨意說了兩句寬慰話語,朱徽妍就去書房尋劉大駙馬父子倆,小的哭鬧要哄著,大的生氣了,也要哄著。
大年初一是長輩花錢、小輩們發財的最佳之時,劉大駙馬悲催的坐在家中,準備給來磕頭的每一個娃娃們送上紅包,說上兩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話語,不僅如此,還要開大席,管著從劉家寨回來的娃娃們一頓好的。
劉大駙馬給妞妞發了大紅包,小財迷小嘴露出八顆牙齒,小辣椒卻很霸氣,直接伸手問他要了一百兩銀子。不僅僅是她們,不僅是學堂娃娃,阿蠻姑娘和一干古越姑娘同樣要給些銀錢,再加上學堂里的教喻們,僅發放給學堂的紅包就過萬兩,再加上劉家寨的婦孺、管事、活計、干活的工匠、船匠、以及這個月的凈軍、幼軍餉銀加倍,僅這一次,駙馬府就要超出五十萬兩紅包。
痛哭并快樂著,劉大駙馬坐在虎堂正廳,反正就是不斷送出紅包,他知道,這樣的日子至少要進行四五日,相比他,抱著兒子前去皇宮拜年的朱徽妍就要輕松了許多,花費也根本不值一提。
小慈爝身體極為健碩,若非他人知曉根底,任誰見了也只會以為是劉大駙馬的娃,一歲零兩個月,小屁孩已經可以滿地跑了,“爹娘、奶奶、太太”的叭叭的說個不停,因為經常去皇宮,兩宮娘娘們也極為喜歡小嘴很甜的他。
馬車剛出現在慈寧宮,小喜兒就跑了過來,圍著慈爝打轉“慈爝慈爝”拍著巴掌叫喚,見著鄭貴妃和一干娘娘們出現,朱徽妍也不再取笑小喜兒要兒子送給她的話語,忙跳下車迎上前。
“妍兒給皇奶奶們請安!”
“哪來這么多虛禮,今年渾小子還不出來嗎?”鄭貴妃笑道。
朱徽妍嘆氣道:“皇兄的禁足令還在呢,相公也不能不顧皇兄的顏面。”
說著回頭看向劉英兒,笑道:“英兒,將車里的錦盒拿出來。”
一邊攙扶鄭貴妃入庭院,一邊笑道:“聽說姑姑生了個大胖小子,正好二哥送來了些珠子,就選了些好的。”
“自家的債還在身上呢,就知道花冤枉錢。”
“無礙的,今年收成還算不錯,遠洋船只在美洲與西夷三國打了一場,不僅得了些銀礦,還得了一千五百萬兩銀錢,銅也得了不少,再加上海貿司、織造府以及咱們海上船隊一共也有千萬兩收入,庫里攢下的已經有了三千萬兩,后年到期的龍票債也只是五千萬兩,應該是無礙的。”
鄭貴妃一臉驚訝,卻不知,庫里銀錢也只是明面上的銀錢,私下里還隱藏著兩千萬兩,盡管如此,也夠讓人心驚得了。
鄭貴妃嘆氣道:“怪不得會有人想著船匠事兒,原來海上生意這么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