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心下嘆息,起身來到他身邊坐下,無奈說道:“檢弟說的都對,可你想過沒,劉駙馬又是如何讓陛下信服的?”
朱由檢微微搖頭,說道:“臣弟知曉皇嫂想說什么,臣弟心下也甚是佩服那混蛋所做之事,但皇家終究不是普通之人家……算了,臣弟也不多言了,說多了皇嫂又該擔憂了,反正就是覺得……那混蛋所做之事還不足以讓皇兄如此言聽計從,還有,大伴傳來消息,說是太多的人想訂購船只,想請皇嫂幫一幫,是否讓皇兄可以緩一緩劉家寨的船只。”
張嫣眉頭不由微微一皺,說道:“一百萬兩銀子已經交付給了江南船廠,自然是要有個先來后到,此事……估計陛下是不會答應的。”
朱由檢一陣苦笑,說道:“皇嫂你是不知曉,原本龍江船廠雖廢棄了,可當年栽下的樹木還在,如今倒好,那些木材早已被那混蛋砍了個一干二凈,如今的樹木還未長成,若從云貴、福廣運送可用木材,咱家一艘五千料船只一萬兩是虧損的,而同樣的船只,江南富商卻給出一艘一萬五千兩造價,皇嫂你說咱們應該給哪個造船?”
張嫣一愣,猶疑道:“真有這等之事?”
朱由檢嘆氣道:“皇嫂,你真當那混蛋如此好心?咱們一艘一萬兩,一艘就要虧了一千兩,越造越是虧損,若是造了一百艘,江南船廠也早已不復存在了。”
張嫣一陣沉默思索,好一會兒才嘆氣說道:“此事皇嫂記下了,會與陛下說的,但你要記住了,不許再與皇姑寺有任何瓜葛!”
朱由校心下暗自嘆息,點頭說道:“臣弟也只是不喜生死操于他人之手的感覺,皇嫂開了口,臣弟今后也不再與皇姑寺有任何瓜葛,都聽皇嫂的。”
又是一陣沉默,張嫣也是一陣無可奈何,嘆氣道:“都是那些山西商賈做的好事,若非是他們,凈軍也不會重回了寧德駙馬府,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你也應知曉些輕重,也幸好皇室宗親可以入朝為官,萬萬不可再與了他人借口,記下了?”
朱由檢微微點頭,正色道:“皇嫂放心吧,絕不會再與他人任何借口,臣弟等得起時間!”
見他答應,張嫣也放了下心來,看著一臉哀愁的小臉,又說道:“原本是個俊俏小郎君,此時看著卻是個小老頭!與你說個喜慶的事情,你需要的船只陛下已經設計了出來,陛下正按照原型準備造一個小些的。”
“蹭”得站起,朱由校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張嫣。
“皇嫂,是……是戰船嗎?”
張嫣拍了拍他的座椅,直到朱由檢急不可耐坐下,才點頭笑道:“當然是真的,而且比之前設計的還要龐大,僅火炮就有兩百門!”
“哈哈……”
朱由檢欣喜狂笑,在屋內竟然打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