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劉衛民冷哼一聲,大步走入廳堂,他可沒工夫管這些人的爛事。
廳堂內滿是一眾宗室長老,朱廷圭見他走了進來,不由顫顫巍巍站起,苦笑道:“宗正大人不讓宗室子弟護佑,我等也知宗正大人為了我等安危,可……可宗正大人絕不能輕易涉險啊!”
“是啊,宗正大人,孩兒們剛入軍中暫不可用,三大營還是不敢公然傷了大人的。”
“宗正大人,絕不可再如此冒險了……”
……
一干老者紛紛點頭,劉衛民無奈苦笑,說道:“僅此一次,下次不會了,還請諸位長者莫要太過擔憂。”
大長老朱廷塎猶豫說道:“宗正大人,不是老朽想要為巡撫、總兵大人求情,只是……只是……”
見一干宗室長老猶豫,劉衛民微微搖頭嘆息,說道:“小子也知曉他們與那些賊人無關,頂多有作壁上觀的嫌疑罷了,只是……小子不得不如此,若不暫穩住大同鎮,小子擔憂有人拿大明安危做要挾。”
朱廷塎、朱廷圭及一干管事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話語,神色頓時鄭重了起來,朱廷圭微微點頭,說道:“宗正大人話語不錯,今日可以坐視代王府處于危險,難免他們會以邊關安危做挾,坐視韃靼越關侵入京畿!”
朱家子孫天生對政治敏感,聽了劉衛民話語就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有些話語并未說透,但所有人都明白了里面的復雜和兇險,也不由微微點頭。
見此,劉衛民嘆息道:“算了,暫時也只能如此,大同暫無巡撫,諸位是皇室朱姓子孫,就由諸位暫代巡撫之職,暫以袞州府例,等到陛下旨意到了后再作另計。”
眾人一驚,依袞州府例,可不就是理事會暫代大同府官衙么,他們這般宗室也就直接介入了大同府軍政大權。不等他人開口,大長老朱廷塎一一看向他人,沉聲說道:“宗正大人為了大同府安穩,我等亦不能枉顧朝廷法度,哪個若敢稍有私心,別怪國法威嚴!”
眾人一聽他這么說,沉默相視后,紛紛點頭,并一再保證絕不觸犯律法,聽著他們紛亂話語,劉衛民心下又是一嘆,短時間內也只能如此,與他們商議了一會大同府事情后,軍卒也傳來了兩萬幼軍來了城外三十里。
沒有出府迎接幼軍,反而前去了書房書寫奏折,需要將大同府的事情與大舅哥詳盡匯報一二,生了大半日氣的小辣椒也走出了寢房,卻不愿給他任何好臉色。
用不慣毛筆,只能用著鉛筆書寫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爛字,不時還要咬著鉛筆思索好一會,一封奏折讓他書寫了一個時辰。
“差不多就行了,至于生氣不吃飯么?”
“你為啥不穿鎧甲跑出去?你死了,俺也沒法子活了……俺是說公主會殺了俺!”
小辣椒狠狠瞪了他一眼,劉衛民撓頭道:“救火時候再穿著鎧甲,任誰看了都很假的,再說……這不是啥事兒都沒有嗎?”
“那人是四石射雕手!”
……
劉衛民沉默一會,嘆氣道:“還別說,差一點命就真的丟了,多虧了你背著鐵弓,謝了,下次不會這么冒險了。”
見他低頭,徐嬌也不再多說,只不過臉還是嘟囔不悅。
“幼軍親衛用槍是好手,貼身近戰還是差了些,要不……要不讓爹爹回來吧?!”
劉衛民卻隨口說道:“不用,你爹現在自在著呢,聽說娶了個黑娘們,還成了島主,還是讓他自個自在吧,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這么著,你去給公主送個信,讓二哥送兩百野人女真人過來,那些人才是做護衛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