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令臺吉幾乎像是一陣風,不等門外守衛按胸低頭行禮,他已經闖入汗帳內。
“大兄……大兄……出……出大事了!”
根本沒去看臥榻上**的女人,一臉急切讓光著屁股的卜失兔摸不著頭腦,就算**著身體也毫不在意跳下床來。
“二弟怎么如此驚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習令臺吉一屁股坐在木墩上,很是灌了大大一口馬奶酒水。
“是……是大汗令!”
“大汗令?”
卜失兔更加疑惑不解,習令臺吉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什么?”
“你……你說什么?”
“那該死的林丹巴圖爾(林丹汗)會如此幫助咱們?”
卜失兔看著面前的弟弟習令臺吉,很是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習令臺吉一臉苦笑,撓頭道:“具體情形俺也不知曉,但聽帳外守卒言,是綽爾濟上師給了林丹巴圖爾一封什么……邀戰書,是明國駙馬的戰書,興許……興許是林丹巴圖爾羞惱了吧。”
“這……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哈哈……可不是么,連努爾哈赤都邀請了,不僅解了我族困境,甚至可以殺入明國境內,再他娘的狠狠搶一場,俺可是很喜歡明國的女人呢,那滋味……嘖嘖……美著呢!”
“哈哈……”
二人大笑,怎么也想不到明國人一封信件,竟然讓那該死的林丹巴圖爾如此相助自己。
兩人仰天大笑,也不敢稍有耽擱,忙前往林丹汗營帳,果然,兩人一推開厚重的幄布就見一張陰沉要殺人的可怕眼神,兩人都知道他的暴躁易怒,還未等剛開口怒罵幾句明軍的無恥呢,又一幫子臺吉們前來,不一日,所有人幾乎成了堅不可摧的一體,更有無數人縱馬奔出福化城,四面八方前去尋人、抓丁廝殺。
韃靼們欲要舉族與劉大駙馬廝殺,而一干明軍卻用了三日才與韃靼前沿敵軍接觸。
雙方試探性攻擊了數個來回,用著望遠鏡觀察對面山頭好一會兒,劉大駙馬轉頭看過王凱,說道:“今日攻勢暫止,等待趙鵬堵住韃靼退路再說。”
王凱卻笑道:“大帥的胃口一如既往的好啊,就是不知道面前的韃靼夠不夠咱們填飽肚子的?”
劉衛民不由“呵呵”一笑,將望遠鏡交給身后的朱鼐鏡,笑道:“本以為就算與虎墩兔(林丹汗)有了接觸也應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沒想到會這么早就遇到了,先吞了眼前之人,給他們增加些壓力,咱們幫他一把。”
“哈哈……”
眾將相視一陣快意大笑。
……
雪花飄落,居于山嶺反而成了韃靼人的脆弱之處,已經裝備了燧發米尼彈的幼軍,口徑小了許多,精度、殺傷力卻增加了數倍,一百五十步外射殺敵人,五人一伙,就算散開了也絲毫不弱于用著軟趴趴的獵弓的韃靼,看了一會不斷射殺跑下來的韃靼,劉衛民也就沒了太大興致。
山嶺攻防戰不似平地,想要嚴整軍陣是不可能的,后世著名的三三攻防成了如今的五人一組的散兵線,此時槍炮精度,想要一百五十步外射殺敵人尤為困難,除非是軍陣密集射擊,單獨一支槍想要擊中一百步外敵人,或許需要老天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