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內,一門外,一站著隔著房門淚流滿面,一躺在床上眉頭微皺盯著房頂……
纖手輕輕推動,房門輕響,呆滯的雙眼微轉,略帶蒼白僵硬面孔漸漸展開,伴隨著微微粗重輕咳逐漸綻放,迷人燦爛令人恍惚……
“沒事兒。”
“只是躺幾日。”
“陛下……”
看著燦爛,張嫣突然有種想要永遠逃離強烈沖動,不知該如何面對面前溫和,看著微拍床鋪枯瘦手掌,未語淚先流,默默坐在他手邊,將微涼消瘦手掌細細握在手心。
“炅兒……還好吧?”
“嗯。臣妾覺得……炅兒還是應該多在育嬰室待些時日。”張嫣輕輕說著。
感受著手心的溫暖,朱由校細細看著嬌媚不失中正姣美容顏,微微一笑。
“朕過些日……想立炅兒為太子,皇后以為如何?”
張嫣一愣,看著眼前蒼白,良久……
“陛下還年輕,炅兒也很年幼,立炅兒太子……是不是早了些?”
朱由校頭顱輕轉,盯著屋頂,嘴角溫和,好一會才微微點頭。
“是早了些,可也不早,早立朝臣也心安。”
張嫣心有不安,看著咧嘴燦爛面孔又不忍拒絕,見他微微轉頭看向窗外,輕聲說道:“朝臣們還在外面跪著,陛下是要召見嗎?”
朱由校微微點頭,說道:“嗯,讓孫師、大伴、內閣閣臣進來吧,也省的朝臣們心有不安。”
張嫣微微點頭,轉頭看向守在門口的師明,師明忙微弓著身體退出房門,不一會孫承宗、魏忠賢、魏廣微、崔呈秀、亓詩教、王化貞、方從哲等一干臣子低著頭默默走入內房。
“陛下。”
一干臣子跪地伏身。
“都起來吧,朕昨日受了風寒身體不適,諸位愛卿莫要太過擔憂。”
張嫣、孫承宗、魏忠賢、方從哲等人不由一愣,見他們如此,朱由校微微嘆氣道:“大兄剛剛獲得大勝,正值我大明朝與韃靼國運之戰時,朕偶感風寒讓愛卿們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