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待人溫和、寬容,愛民若己出,父慈子孝……兄愛弟敬……夫賢妻良……堪為古之仁君!”
“可惜……”
“我朝天災**不斷,百姓日漸積貧,今有圣明中興之君,天……卻不佑我皇……”
……
“太后……”
方從哲眼皮微抬,看向不敢相視的張嫣。
“太后,先皇陛下……有……幾……子?”
……
“三子!”
朱由檢見張嫣面色愈加慘白,猛然上前,來到跪著的方從哲身前。
“皇兄已經寬恕了賊人**宮廷……”
“閉嘴——”
方從哲大怒起身,朱由檢莫名后退一步。
“朱……由……檢……”
“你可以不承認先皇皇長子。”
“張嫣,你也可以不承認。”
“你們所有人……都可以不承認!”
“但是……”
“你們沒資格侮辱先皇!”
“先皇……也絕不容許被任何人侮辱!”
……
方從哲起身,魏廣微默默起身,崔呈秀剛要起身,朱由檢冷臉看過去,不知因何,崔呈秀居然低頭跪地不語。
“先皇……”
“可悲!”
“可嘆!”
……
“不可憐!”
……
方從哲默默走向一臉慘白、驚慌的傅懿妃,深深一禮。
“陛下雖未傷了身體,神魂卻受了驚嚇,或許民間有些法子亦無不可能,娘娘莫要太過擔憂,不足一年間,我朝屢遭變故,公主已然悲傷而病,娘娘萬萬不可再讓公主擔憂。”
傅懿妃聽著朱由檢、王化貞話語,看著一干大臣低頭不語,竟無一人開口認可慈爝為皇長子,心下驚恐無措不知當如何開口。
李康妃忙點頭說道:“方閣老所言甚是,慈爝本就是皇長子,無論他人如何言語誹謗,親生骨肉就是親生骨肉,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一切都有勞了閣老大人!”
方從哲一臉鄭重點頭,躬身一禮大步離去。
皇長子的事情,或許民間百姓不清楚,但朝中官吏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看著方從哲冷臉離去,張嫣身體一歪就要癱軟在地,朱由檢大驚,忙一把攙扶住,大叫御醫。
一群低頭宦官、宮女攙扶著張嫣返回坤寧宮,而另一群宦官只是抱著臂膀冷漠著看著一切的發生。
……
“都督,是不是亂了些,皇長子是陛下親生子,總不能讓人這么一陣胡言亂語,先皇就少了一子吧?”
劉衛輔頭也未轉,不屑冷笑一聲。
“不懂不要瞎說,陛下只是病了,越是急著跳出來越是倒霉,包括……你……我!大兄是絕不允許任何駙馬府之人在這件事情上隨意插手的,除非……陛下……不治夭折。”
……
“哼!”
“四爺以及一干文臣都未前來,否則……你我也看不了這么一幕好戲,越是到了緊要之時,越是要沉著,大兄不動,想跳騰的都可以跳騰,大兄若動了……”
“緊要之時,你們都要給爺們多長幾雙眼睛、幾只耳朵,劉家寨有凈軍、幼軍護著,乾清宮、慈寧宮、仁壽宮卻不能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