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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鳳來有些詫異抬頭,想象中的暴怒并未降臨,有些詫異看向反而安坐下來的年輕帝王。
“八百萬兩,短短三個月間,今日只剩下不足百萬兩,就是秋糧入庫,還能剩下多少?三百萬兩,還是四百萬兩?”
“朕有些不明白……”
“同樣的事情,為何皇兄從不缺少銀錢,為何六皇妹每年可獲千萬兩,難道六皇妹代替了大明朝征收了百姓賦稅?還是說……朕不如皇兄,諸位愛卿不如六皇妹?”
朱由檢冷漠抬頭,越過**星看向跪地的戶部尚書郭允厚。
郭允厚感受到了頭頂的沉重,重重一叩首,沉聲說道:“啟稟陛下,天下人皆知海上行走最是賺錢,但劉駙馬掌握了海上行商,盡管我朝于山東、江浙、福建、廣東立海貿司,但因劉駙馬跋扈,商賈并不愿在朝廷所立海貿司繳納稅賦,故而……”
“砰!”
朱由檢猛然一拍桌案,暴怒打斷郭允厚話語。
“海貿司……除了海貿司呢——”
“海商最為富庶?”
“不愿在朕的海貿司繳納稅賦?”
“那就給朕加征絲綢,加征茶葉……加征一切出海貨物賦稅——”
朱由檢暴怒,跪地大臣大驚失色,出海走商貨物種類太多了,小到針線,大到茶絲瓷布匹,海貿的興盛造成了江南短短數年內異常繁榮富庶,甚至超過了鹽巴販賣帶來的高昂利潤,一聽到皇帝要直接加賦,群臣大驚失色。
**星忙跪地叩首。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劉駙馬當年立起海貿司時,過關所納賦稅已經高達十稅一、稅二、稅三……甚至倍數地步,江南此時水災尚需朝廷賑濟,若朝廷再增加賦稅,勢必會再次加重百姓困苦,江南百姓若亂……這……”
“是啊,陛下初登基,一切當以穩妥為重,臣以為當清明朝政,當清理冗員冗政為要!”朱國祚又是一禮。
朱由檢呼吸急促,又是如此,海貿司征納賦稅可以,漕幫南北運輸增加運費替代賦稅可以……
唯獨他朱由檢征收賦稅不可以!
桌凳不知摔碎了多少,針鋒相對近月也沒得到一文錢,反而自個花出了無數。
看著跪地不言群臣,朱由校惱怒一指袁崇煥。
“袁愛卿,你說,朕該不該增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