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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頭戴大檐帽直視前方抬臂、剁地,劉之坤心下一陣嘆息。
“或許……十五年就是一個錯誤!”
魏廣微頭也不轉,看著身穿二星大元帥小卒,深深嘆氣一聲。
“國公大意了,神宗陛下囚死熹宗陛下生母……是對的,若無張氏……皇長子也不會……也不會再等十五年,大明朝……或許真的會在皇長子,會在國公手里千萬代……生生不息。”
“可惜了……”
……
“澤厚、建斗、伯雅……你們或許真的會成為千古流傳名相。”
“說不好,咱家以為……或許用不了十五年。”劉若愚突然開口。
魏廣微一愣,若有所覺微微點頭,又是一聲惱怒冷哼。
“一群跳梁小丑也敢覬覦大明朝江山社稷,竟想控制朝廷……找死!”
劉之坤、孫傳庭、盧象升微微點頭,知道魏廣微在說著什么,他們不是蠢貨,能夠看出江南哪些人弄出個大明錢莊意欲如何,他們可不認為那些人是劉大駙馬,但劉之坤還是微微搖頭。
“江南一干跳梁小丑算不得什么,估摸著大兄根本不會將他們放在眼里,僅僅只是江南織造府,他們就難以對付,織造府吞了他們老巢之地,大明錢莊就只是個無源之枯木而已,想要拔出極為容易。”
“以大兄反應來看……感覺上……天下可能要亂了。”
四人一陣皺眉。
孫傳庭微微點頭,說道:“有些事情國公并不愿意與人說的太清楚,但是……國公下令封鎖河套草原,罷去大板升城市易,顯然是封鎖大明人逃入草原。”
盧象升接口道:“中原人并不愿意跑去關外,更不愿意居于韃靼之地,除非……除非是關內人真的活不下去了,今之陜西民亂傷了國公名下之人,朝廷竟然不聞不問,國公雖怒,但也可以看出,若亂,必然是陜甘先亂!”
魏廣微不由一笑,雙手攏在袖中,看著遠處一板一眼踢腿踏步的劉大駙馬,笑道:“早先年國公就有說過小冰河之事,天災頻繁之下,有些民亂在所難免。”
“國公性子雖強,心地卻最為良善,待民極善,只是有些人過了,心地良善,可不代表真無殺戮之心,只不過被國公強壓著罷了。”
盧象升突然皺眉道:“搶了糧,還殺了人……不會是與國公有仇的龍王、呂梁山賊眾吧?”
劉之坤不屑冷哼。
“愚蠢!”
“這只會激起大兄怒火,西安府、朝廷如此不作為,更像是放縱賊人刻意為之,只是……劉某想不明白,他們這是為何,除了惹惱了三兄,在劉某看來毫無任何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