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吳將軍,陛下、本都督答應了,自然會給吳總兵該得的餉銀,但將軍也知,朝廷一時間確實較為困難,十萬兩是諸位兩個月的餉銀和賞賜。”
“砰!”
滿嘴鮮血的吳十三重重頓地。余者四人相視,也頓地叩拜。
“謝大都督賞!”
……
“諸位請起。”
袁崇煥微微點頭,看著無人抱拳坐回椅凳,沉默兩息。
“朝廷困頓事實,卻并非是因朝廷無錢,若非因某人捆住了朝廷手腳,當不至于如此,陛下與本都督對諸位將軍忠心赤誠報國甚為滿意,但被捆住的繩索依然還在,本都督想請諸位可以幫一個忙,一件……私活。”
五人一陣皺眉,相視后,另外四人最后全看向吳十三郎,氣的滿嘴紅腫鮮血的他心下暗罵不止,無可奈何還是起身抱拳。
“十三郎賤命一條,若大都督需要,十三郎絕不二話!”
袁崇煥微微點頭,自顧自倒了杯酒水,示意吳十三郎上前,見高大漢子一口飲下,又示意他坐下。
“說是私活,也是件交易。”
五人一愣。
“運河的事情諸位也應知曉,每年往來貨物價值數百萬兩,因種種緣故而落入一群無賴氓流之手,若諸位可做了此事,幫袁某奪了河運,袁某可與諸位三成之利。”
“大都督,河運……是國公的,此事……會不會激惱了國公啊?”
袁崇煥看向身材較矮卻腰圓膀闊的孫彪,淡淡點頭,就在幾人一臉緊張無措時……
“惱怒肯定會惱怒的,陜甘四縣發生了的事情不也惱怒了?劉家寨不再售糧與民,京城糧價一日高過一日,諸位當是知曉,卻也僅次而已。”
“再說,惱怒也不會惱怒到了諸位頭上,鎮國公若真的動刀殺人,也只會些流民、山民亂匪,與爾等無關。”
五人一聽,又是陜西四縣戲碼,也不由松弛了下來,漕幫原本只是些搬運苦力組成的松散幫會,里面亂七八糟的跟春秋戰國似的,雖大的說是漕幫,畢竟都是靠河運搬運吃飯的苦力,里面各自為政的大小數百個幫派,也就劉衛民憑借著誰都惹不起的權勢,這才將漕幫捏在了一起。
原本誰也看不上,后來卻讓所有人都畏懼,但混混就是混混,披甲的五人還真沒將之放在了眼里,聽著袁崇煥再做一次陜甘四縣之事,也放了下心來。
……
八月的關外已經陰冷的快要下了大雪,最后一批糧食也收入了庫中,沈允婻好像是個張開了屁股的孔雀,唯恐他看不到自己懷里的兒子,“三郎”朱慈煊出生極為順利,甚至比老二出生還要順利,等他剛得了消息,還沒等他拔腿就跑時,兒子就落了地。
有了兒子,有了護身符的女人極為高傲,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拿著本賬冊來到書房,看到他身邊趴著個小腦袋,懷里還抱著一個,一邊翻閱關內送過來的報紙,一邊嘟囔著嘴來到跟前,將兒子往他懷里一塞,劉衛民忙手忙腳亂接過,鼻孔直冒粗氣。
“你個混賬女人,又耍什么瘋?”
沈允婻剛想張嘴說“偏心”,眼睛不由落在趴在桌案上的倆純粹漆黑上,話語登時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