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張,高木警官,只是請你讓人查一下從那里延伸到門口的腳印,我想知道是誰的。”堂哉笑著說道。
“腳印?這個房間雖然有定期進行過打掃,但很明顯看得出不是經常有人來,應該可以查得到腳印,但剛才現場那么多人,就算有腳印也不稀奇啊?”高木疑惑地問道。
“高木警官,我只是說要確認下是誰的,可沒說要拿這個當做證據啊。”堂哉笑著解釋道。
“那好吧,我讓人查一下。”高木點頭道。
“還有,去查一下那扇玻璃門,特別是破掉的玻璃,仔細查一下。”堂哉指著里間。
“那個?我記得,是因為案發之后,這家的少爺森園菊人說了過分的話,然后被見習執事櫻庭祐司打了一拳后打破的……這有什么奇怪的嗎?”高木問道。
“當然奇怪啦,因為那是唯一可以不被人發現,將兇器暫時清理掉的地方。”
其他窗戶雖然有被打破的痕跡,但在打破玻璃的瞬間,他們都看向了這邊,如果那時候有東西掉下來他們肯定能看到,更何況后面小蘭園子和葉她們一直在看著,根本不可能通過窗戶處理兇器以及染血的衣服。
而玻璃門對著的陽臺,則正好是這個房間里唯一不會被園子她們看到的角度。
“可是,兇手也不一定把兇器扔出去了啊?”高木傻乎乎地問道。
“那你告訴我,兇器是在房間里?還是兇手隨身帶著,在這里旁若無人地跟我們聊天?”
那可是染著鮮血的刀和衣服。
高木頓時尬住,“額,好吧,我這就去查!”
“對了,如果順便找到兇器的話,不要告訴這個家里的任何人。”堂哉提醒道。
雖然不明白堂哉這么做的意思,但高木還是點頭,然后去派人調查了。
很快,高木那邊就有了結果。
“菅原君,我們已經查到了!果然窗簾到門口有一串腳印,都是一個人的。”高木神色激動地說道。
雖然堂哉大概猜到是誰了,但還是再次確認道:“是不是森園菊人?”
“是的,果然您已經推理到這一層了!”高木嘆服道。
堂哉笑了笑,接著問道:“玻璃門呢?”
高木隨即嚴肅地匯報:“我們檢查碎掉的玻璃,發現那上面有個小孔,而且在玻璃門房間內側的鎖上,沾有一些血跡。初步判斷應該是兇手用了什么手法,從外面將門鎖鎖住,然后從陽臺逃逸離開。”
“但是這樣一來就有矛盾了,根據我們的調查,森園菊人有很嚴重的恐高癥,是不可能從陽臺這里逃脫的。”高木疑惑地說道。
看著呆頭呆腦的高木,堂哉嘆了口氣提醒道:“森園菊人一直在這個房間里,他為什么要通過陽臺逃走?”
高木頓時一愣,想了半天,終于有些明白了過來,“額……您是說,這個孔和血跡,都是森園菊人故意設置給我們看的?為什么?”
“為的就是讓我們把懷疑的目光,放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堂哉肯定地說道。
“是誰?”高木立即問道。
“還記得這玻璃是怎么破的嗎?”堂哉反問道。
“是櫻庭……啊,他是想嫁禍給櫻庭祐司!”
“這個家里也只有他,能夠通過陽臺來去自如地離開。”堂哉自信地說道。
“可是,我們證據不足啊?”高木突然懊惱地叫道。
“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堂哉突然神秘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