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大妮剛剛這番話說的太難聽,什么叫做她和紀凡穿一條褲子!
他們之間不管可以怎么定位,都不是難聽的不正當男女關系。
她從來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被人罵了還不出聲不還手。
看著徐大妮就要哭天搶地,葉回只覺得剛剛她就應該直接踹上一腳解解氣。
“你們最好想一想這是哪里,再決定要不要撒潑。
“姜丹丹的叛國罪被那么多人看在眼里,領事館領事、總大使館副官、王蘭英教授全都全程盯著這件事。
“她想脫罪,呵,是她在做夢,還是你們在做夢?”
徐大妮拍在地上的手有些遲疑。
她轉頭去看姜鐵柱,這人果然跟他們閨女說的一樣難纏。
根本不吃他們講道理和撒潑這一套。
姜鐵柱看著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媳婦,一狠心直接跪到了葉回身前。
“葉回同學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家丹丹吧,她才二十三歲,都還沒參加工作。
“這些年為了供她上學,我們借的錢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還上。
“她不能這輩子就這么完了,你可憐可憐我們,高抬貴手吧。”
姜鐵柱想要抱上葉回的腿,被葉回忙向后退了兩步躲開。
這是硬的不行就準備來軟的?
葉回冷眼看著姜鐵柱布滿皺紋的臉,眼角的魚尾紋和唇邊的法令線已經很深。
額頭上的抬頭紋也已經堆積出三四條。
頭發微微有些花白,向她不停作揖的手上還帶著老繭。
這是最典型的一張廠子里普通工人的臉。
年過四十就已經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背脊。
葉回突然有些明白他們為什么會來找她。
他們這個家不能缺少姜丹丹這個馬上就要畢業掙錢的人。
尤其姜丹丹作為青北的高材生,又在米帝鍍金回來,以后前途無量。
只要她畢業,他們家的生活就能立馬得到改善。
“我之前已經說過,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讓她的叛國罪變得不存在。”
葉回的聲音冰冷冷,冷酷無情的模樣,讓毫不知情的外人就覺得她是在故意刁難的這對夫妻。
周圍漸漸的響起私語聲,眾人看向徐大妮他們就帶著一點同情。
而看向葉回,那目光就復雜多了。
“丹丹說你對象家很厲害的,讓你對象幫幫我們吧,你只要肯點頭,她就一定能出來。”
姜鐵柱苦著一張臉,眼角唇角都向下耷拉著,像是葉回不答應他就能哭出來一樣。
葉回現在真的是無比糟心。
不提他和紀凡之間的關系還達不到她說什么,紀凡就聽什么。
就算紀家的幾輩人中都有人身居要職,但姜丹丹犯的這種事,誰去敢保?
誰敢把國家的法律看成兒戲?
“你們把國家的法律當成什么?你們以為這是什么年代,還有王親貴胄的古代嗎?
“姜丹丹犯罪的證據確鑿,只等審理定罪,你們以為誰有那個能力可以跟法律對抗?”
葉回看著姜鐵柱,這人是病急亂投醫還是真的太過愚昧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