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母是怎么了?”
姚天禧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向著自己師傅問了一句。
蘇信也搖了搖頭。
只當她是不想跟胡青牛見面。
王難姑的突然來訪對蘇信來說只是谷內生活的一個小小的插曲。
余康時父子的人頭里都是劇毒,也不能燒了給院子里的藥鋪當肥料用,他只好在谷外找了地方把這兩人葬了,也算是對得起他給自己的那三式降龍十八掌了。
算著日子又了十天。
蘇信今日送走了在谷里治療了三日的天鷹教天市堂的堂主李天垣,他受的乃是崆峒派的七傷拳之傷。
這種拳傷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而出手的又是崆峒五老,雖然五老的武功他不放在眼里,但這七傷拳卻有著十分可取之處,只是這門拳法所傳非人,五老沒有得到真傳,如果有機會的話,蘇信倒是不介意替崆峒派的先祖繼一下絕學,也免得這門神功失傳。
所以,這傷他處理起來也就花了一番功夫。
也幸好這李天垣是殷白眉的師弟,一身武功自是不弱,否則的話,可能三天的時間都未必能夠。
說起來,天鷹教這幾年的日子并不好過,自從王盤島大會之后,天鷹教幾乎就成了是武林中的眾矢之的,要不是殷天正確實是一代梟雄,而天鷹教在江南又有著偌大的勢力。
說不定被滅教了都不一定。
正在蘇信在藥園里看看一些草藥長勢如何的時候。
他由遠及近的聽到了一串清脆的銅鈴之聲。
一輛雙馬并架的華麗馬車,從谷外向著谷內不緊不慢的趕來。
蘇信默運明玉功,耳朵微微一動,便聽到了那馬車里除了駕車的一個車夫之外,還有著三個人的呼吸聲。
一個呼吸聲微弱,似乎是個兩三歲大的小孩子。
一個呼吸緩慢而有力,只是不時的伴隨著一聲咳嗽,當是一個內功不弱的女人。
最后那個則同樣是個高手,只是呼吸斷斷續續,應該是受了傷或者有著什么其他的病癥。
那輛馬車停在了谷外。
車簾掀開。
從車廂里攙扶著走出了一男一女兩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女子佝僂著腰,臉上肌肉僵硬麻木,盡是雞皮皺紋,全無喜怒之色,但眼神卻清澈明亮,一點也沒有老人該有的渾濁之色,直如少女一般靈活,她的手里拄著一根粗大的拐杖,這根拐杖灰黃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鐵,拄在地上,敲擊地面上的磚石,竟然有著金鐵之聲。
男子則是面色灰暗,他看了一眼攙扶著自己的女子,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神色,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
但那女子卻似乎已經知道了男子要說的話。
神態極為堅定的搖了搖頭。
“哎!”
而男子見了之后嘆了口氣,也不再準備開口說話了。
“咳咳……東海靈蛇島……咳咳……銀葉先生,金花婆婆來求見蝶谷醫仙胡先生了!”
那女子聲音沙啞蒼老,但卻中氣十足,這短短的一句話,已然顯示出了她有著一身極為深厚的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