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翁聽了蘇信的話,眉頭一皺,他沉聲說道:“去去去,這里只有竹匠,沒有琴師,要學琴去城南的樂坊,那里才是學琴的地方。”
“老丈你何必騙我?我方才聽到有人撫琴,琴聲雅致怡然,怎么會沒有琴師?”蘇信笑著說了一句,也不再理這老翁,徑直向著小院走去。
那老翁見來人不聽勸,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怒氣,他見這年輕人手里拿著折扇,一身書生打扮,雖然腰間掛著一柄彎刀,但瞧對方文文弱弱的樣子,也不像是會什么武功,他嘴露冷笑,伸手就向這年輕人的肩頭推去。
他倒是也沒存什么惡意。
只是想要給這個年輕人一點小小的教訓,便在這一推上稍微用上了一點暗勁,這勁力在普通人的肩膀上推上一下,足可讓人跌七八個滾地葫蘆了。
“哎吆!”
老翁手掌剛觸到蘇信的肩頭,便感到自己仿佛摸到的是一座巍峨的巨山,他那點力量,剛一進入到這年輕人的體內,便像是小溪匯入到了滄海一般,剎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后他瞬間感到一股極大的力量從這年輕人的肩頭奔涌而出,向著他直沖而來。
他心里無比驚異,剛想撤回手上,卻驟然發現,他的手掌像是黏在了那年輕人的肩頭一樣,無論他怎么用力,都動彈不了一分一毫。
在他的眼中。
他只看到那年輕人對著他微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覺得自己身子一輕,自己竟然騰空而起,向著遠處飛了出去,一直飛出了三四丈,撞塌了一圈小院的籬笆,方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接著,他又在地上不多不少的連著滾了八個跟頭,方才停下。
這老翁雖然有一身不弱的武藝,但畢竟七十多歲,年紀大了,被這么摔了一下,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摔散了架,哪里還能站得起來。
“住手!”
就在這時。
從小院里的那處小筑里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
伴著這女聲。
一個身材欣長,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衣,頭上戴著一頂帶有白色紗幔的斗笠女子從那座小筑里走了出來,蘇信瞧了一眼,只覺得這女子身材極好,只是面容被紗幔遮擋住了,看不真切。
“姑姑,您快走!這人武功深不可測!”
那匍匐在地,掙扎著站不起身來的老翁看到這女子從屋子里出來,神色一變,他顧不得自己的安危,連聲對這女子叫了幾聲。
在他的眼里。
這年輕人武功如此高絕,卻來這里,顯然是要對自己姑姑不利。
否則的話,他這樣一個老竹匠,從來沒在人前顯露過自己會武功,在這里一住就是二三十年,也沒得罪過人,怎么突然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哈哈!”
蘇信自然知道這女子就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之女,現在日月神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圣姑任盈盈。
但他還是哈哈大笑了兩聲。
身子一閃,仿若縮地成寸一般,驟然就出現在了這女子的身邊,蘇信一邊笑著,一邊說道:“這老翁少說也有七十多歲了,他喊你姑姑,你該有多大了?難不成一百歲了?”
說著,蘇信的手掌便抓向了這女子面前的輕紗。
“……不過我聽你這聲音,朱潤如玉,清和曼妙,倒不像是什么老人,不行,我要摘下你的斗笠來看看,你到底是個老婆婆,還是個小姑娘。”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