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始終沒能把已經到了嘴里的話說出口來。
“他是你的……”
蘇信見此便伏在費錦的耳旁,低聲說了一句,他這一句過后,那費錦的面色大變,她瞪大了雙眼看著蘇信,顫抖著身子。
“你說的……你說的……”
蘇信咋了一下舌頭,自然而然的說道:“這你都看不出來么?他在你出現之后的表現多明顯了?不然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讓你從他手里抽出手掌,還躲不過你的那一巴掌。”
這話說的費錦啞口無言。
她目光怔怔的看向了那位看著她默然不語的和尚,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滾落下來。
她壓抑著自己的心情,語氣哽咽的說道:“蘇大哥……蘇大哥剛才說的……我知道……我知道你聽得見,他說的那句話……可是……可是真的!?”
明空大師沒有說話。
他點了點頭。
“當年你母親跟我……”
“我不信!”
明空大師本想說些什么,但這時費錦卻突然爆發,她朝著對方大吼了一聲,然后飛快的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就向著遠處跑去。
見此蘇信嘆氣搖了搖頭。
為什么這些老掉牙的劇情總是一模一樣。
他腳下一邁,身子一閃,便來到費錦身旁,也不管她的反抗跟掙扎,直接把這少女攔腰抱起抗在自己肩頭,又是腳下一邁,回到了那明空大師的身旁。
見此明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似乎是詫異這年輕人的輕功竟然如此厲害。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費錦面色緋紅的掙扎著。
蘇信聽了笑了笑:“好,我答應你!”說著,他伸手一拋,便向著那明空和尚扔了過去,明空和尚連忙伸手小心翼翼的接過,在將費錦安安穩穩的放到地上之后,又是緊張又是關心的問道:“你……你沒事吧?”
但費錦卻是扭過頭去看都不看他,只是在無聲的哭泣著。
“哎,都是我的錯。”
明空見此只能是嘆了口氣,神色變得極為黯然。
這時。
扭過頭不看明空的費錦聽到這聲悲苦的嘆氣聲,也有些忍不住看了對方對方一眼,她兩只如秋水般澄凈的眼睛盯著明空,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是我的父親?”
“這……”
這話問的明空啞口無言。
當初他在那一夜之后便有事不告而別,等他再回去時只看到了一封留在桌子上的信紙。
他這十九年來,一面都沒見過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女兒。
他顫抖著手,緩緩的從自己懷里掏出了一張對折著的紙盞,這張紙已經泛黃,可以看得出已經有許多念頭了,但這張紙盞卻被保護的很好,除了中間的那一條折縫,整張紙上,竟然連一絲其余的褶皺都沒有。
他默然不語的將這張紙盞遞給了費錦。
費錦接過這張紙盞,打開,在這張紙盞上只寫了八個極為清秀的小字,紙面上空出了極大的留白,可能是當初寫字時極為激動,這八個小字的筆勁力透紙背,即便是過去了許多年,仍舊是墨跡如新。
“恩斷義絕,再也不見!”
正在費錦低頭看時,明空大師面色極為愧疚的說著:“當初阿星……你母親問過我,如果是個女孩,我會取個什么名字,我當時想都沒想,就說我會叫她花蕊,因為你母親最愛花,我也希望我們的孩子能長的跟盛開的花蕊一樣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