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父親就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
淵太祚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他實在是沒想到他的一聲竟然是如此終結,他的心臟被人一劍刺穿,顯然是必死無疑,鮮血大口大口的從他的嘴里吐了出來。
他費力的扭著腦袋,向著淵蓋蘇文看去,他似乎是想要在臨死之前再看自己的兒子一面。
但就在這時,那白衣身影突然一劍從淵太祚的額前穿過,將這位高句麗英雄的腦袋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啊!啊!啊!”
淵蓋蘇文看著這足以讓他撕心裂肺的一幕。
他痛徹心扉的叫著。
他眼里流甚至都流出了血水來。
“是你!”
看著那白衣身影,淵蓋蘇文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他在這白衣身影出現的時候就覺得這身影有些眼熟,他似乎在哪里隱隱見過,現在他終于想起來了。
他曾經在數日之前,在當今大王的親弟弟榮留王高成府邸的晚宴上見過對方一面。
白清兒笑瞇瞇的看著淵蓋蘇文,訝異的問道:“你見過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歪頭想了想。
她才說道:“我想起了,前幾天在小成的府上,我們的確是見過一面。”
聽了這話。
淵蓋蘇文之前的疑惑豁然開朗,他終于知道這些刺客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王宮當中的了,有榮留王做內應的話,那的確不是一件難事。
甚至他都看到了,此時正在大殿之外,畏畏縮縮的向著大殿之內偷看的榮留王高成。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淵蓋蘇文咬牙切齒的說著。
此時他心中無限悲苦。
要不是他父親當初力挽狂瀾,抵擋住了那隋朝皇帝的三次遠征,現在哪里還有高句麗,哪里還有這高氏王座?沒想到對方竟然絲毫不感念他們淵家的恩德……
想到這里。
淵蓋蘇文心中涌出了無限的恨意,他暗暗發誓,今日他要是能夠逃出升天,日后一定要殺光高成這個叛逆的全家不可。
“白清兒,你怎么敢……”
這時,之前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淵蓋蘇文的那位長老見到白清兒不僅是一劍刺死了淵太祚,竟然連另一名陰葵派的長老也刺死了,她不由憤怒的低吼了一聲。
這兩位陰葵派的長老雖然地位要比白清兒高,但白清兒卻絲毫不怕她們。
聽到這位長老的指責。
白清兒冷哼了一聲,她揚手對著這位指責她的長老亮出了一枚令牌,那位長老見到白清兒手中的那枚漆黑令牌之后,面色剎時就是一變,登時間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師傅臨行前交代過,這一趟高句麗之行,以本姑娘的命令為準,難道云長老想要違抗家師的法令不成?”
隨著白清兒的這一聲叱責,那位之前還對白清兒嚴聲斥責的陰葵派長老嚇的顫抖了一下身子,連聲惶恐的說道:“不敢!不敢!屬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