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淵蓋蘇文殺死了一名黑衣刺客,但更多的刺客馬上就圍了上來。
原本以他的武功,如果只是他單身一人的話,找準一個方向,拼死一搏,逃出生天還有些希望,但在他的身旁還護著自己的懷孕了的妹妹以及自己的妹夫,也是當今高句麗的國王嬰陽王高元。
有著這樣兩個累贅的拖累,他想要逃走的想法自然成了無法完成的奢望,在他殺死一名了黑衣刺客之后,不只是有其他的刺客圍攻了過來,甚至隨著白清兒一起來高句麗的兩位陰葵派的長老也將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淵蓋蘇文艱難的抵擋著三名陰葵派弟子的進攻,左支右拙,險象環生,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王宮戒備森嚴,從里到外有著十數重關卡,這些刺客是如何帶著兵刃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王宮深處,隱藏起來,直到發動襲擊的前一刻,他都一無所知。
“啊!”
正在這時。
淵蓋蘇文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這慘叫聲他極為熟悉,聽到這聲音,他神色不由慌亂一下,循聲望去,只見到自己的老父親淵太祚跟一位有些年紀的黑衣人斗在一起。
那黑衣人的武功詭異的很,招式無比狠辣,即便他父親是高句麗國有數的高手,也只是跟對方斗了一個不相上下。
就在他見到自己父親就要逐漸占據上風的時候。
一道白衣身影突然出現。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向著自己父親的咽喉刺了過去,這一劍刺的不可謂不快,但他父親也不是易于之輩,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劍,身體硬生生的憑空挪移了三寸,終究是避過了要害。
這一劍只是刺在了淵蓋蘇文父親的肩頭。
其實這一劍刺的也不是太深,白衣身影的這一劍在刺到淵太祚的肩頭的時候勁力已暮,要是換在平常,這點傷勢對淵太祚不過只是一點皮外傷,并不礙事。
但此時的淵太祚除了要躲避這白衣身影刺來的一件之外,還在跟一位陰葵派里武功不弱的長老交著手。
陰葵派的人最為狡詐狠辣。
從來不知道什么叫江湖規矩,能下死手的時候從來不會留情。
就在淵太祚中了白衣身影的一劍,一晃神的功夫,那名陰葵派的長老一招極為狠辣的招數便向著淵太祚的小腹抓了過去。
而淵太祚不備之下,這位陰葵派的長老的這一抓正好抓在了他的腰子眼上。
像是腰眼這種致命的要害被抓,淵太祚哪里還能忍得住,自然是慘叫了出聲,不過這淵太祚不愧是一代輔佐著嬰陽王以弱勝強,抵抗了楊廣三次親征的梟雄。
他的腰眼在被敵人抓中的瞬間。
他馬上就知道,自己今日可能兇多吉少了,他的眼里瞬間就露出了一股無比兇狠的神色,不再顧忌自己的安危,直接一把將欺近到自己身旁,一擊得手后想要馬上退開的那位陰葵派的長老摟在了懷中。
淵太祚的力氣極大。
他雙臂環繞著那位陰葵派的長老不斷的用力,不斷的傳出咯吱咯吱的滲人聲音。
那位陰葵派的長老臉上的神情愈加的恐怖。
面孔已經扭曲,嘴里不斷的發出慘叫。
但方才一劍刺中了淵太祚肩頭的那個白衣身影此時又再度出手。
這白衣身影絲毫不顧及那位陰葵派長老的安危,毫不留情的一劍從這位長老的后心穿過,然后又從淵太祚的后心透出,一劍下去,直接將這兩人給捅了一個穿心葫蘆。
淵蓋蘇文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他在方才那白衣身影剛出手時便意識到了不好,他本想立即出手相救,但那白衣身影的劍招實在是太快太快,而纏住他的這些黑衣刺客也太過難纏,他終究是沒能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