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他身前的那張地圖上指了指,說道:“在這里有一座小島,位置在半島跟倭國海域的中間,這里氣候濕潤多雨,挺適合養馬的,你要是有興趣,倒是可以在這里養一些馬,甚至我還可以找來一些品相上佳的種子馬,我記得中土有個飛馬牧場養出來的馬很有名。”
蘇信跟白清兒說的自然是后來的耽羅島的位置。
這個小島在這片海域的戰略地位還是很重要的,只要占住了這個小島,那幾乎就是控扼了半島倭國中土三地的海運巷道。
“這張圖就給你吧。”
蘇信站起身來,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張地圖,這張地圖是他憑借著記憶自己畫出來的,用的是現代地圖的墨卡托投影法畫的,比現在那些抽象失真的地圖強出了一千多年,可以說,單單這份地圖,到了行家手里,想明白這種地圖的畫法,都是軍事上的無價之寶了。
當然了。
想要想明白這種投影畫法也不太容易,起碼得自創投影幾何學。
這對于歐式幾何還沒在中土出現過的隋朝,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畢竟當初徐光啟翻譯幾何原本的時候,以這位明代頂級科學家的數學水平,都要驚呼一聲神書的,更何況比徐光啟還要晚一千年的這個時代的人呢。
不過這不是蘇信關心的事情。
說話之間。
白清兒還在愣神的時候,蘇信已經走到了大門之前。
在門前,蘇信停住了腳步。
他突然把手里的那個銅鈴扔給了白清兒,白清兒有些茫然的接過了銅鈴,不解的看向了蘇信。
“這個銅鈴可以控制劍傀,你讓他把辟守玄的腦袋給師傅送回去之后,如果你還有解決不了的麻煩的話,可以讓劍傀來幫忙,不過你只能給他下三個要求,三個要求做完之后,他會自動找我的。”
說罷。
蘇信的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白清兒的眼前。
白清兒聽到這話,臉上自然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她剛才可是見識過一直站在自己師兄身后的這個劍傀的厲害的。
這位劍傀割下辟守玄師叔腦袋的時候,出劍快的她根本就沒看清楚。
她心里當時還隱隱的有些后怕,覺得當時這劍傀的那一劍要是向著自己斬來的話,恐怕她也是難逃一死了的。
蘇信跟白清兒這一席話談完之后,便離開了高句麗。
這一次的高句麗之行也沒算白來,除了得到了自己師妹的效忠之外,他還得到了一位由大宗師的劍圣所煉制成的劍傀,雖然這劍傀煉制的并不圓滿,只能發揮出這具肉身原本八成的實力,但一位貨真價實大宗師八成的實力,在天下間已經罕逢對手了。
他倒也不擔心白清兒不把這劍傀還給自己。
以他對自己這位師妹的了解,自己這師妹恐怕是沒有膽子背叛自己的。
更何況,自己給白清兒的那個鈴鐺只是一個副品,這個副品只能使用四次,在殺辟守玄的時候,自己已經讓白清兒使用了一次了,剩下的三次白清兒用完了銅鈴便會自行損毀。
那時這個劍傀也就會自行回來了。
蘇信離開高句麗沒有走原路,而是直接折斷了一顆大樹當做浮舟,按照北極星算好緯度,用同緯度航行的方法,直接從高句麗出海,一路向著中土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