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應幾十年不涉中土所以他并不認識婠婠。
婠婠聽到他疑惑的聲音,笑著說道:“在下陰葵派婠婠,陰后正是家師。”
“祝玉妍的弟子?”
聽到此話,席應心里頓時一驚,他眼睛馬上瞇了起來,眼神里充滿了戒備的神色,他自己跟祝玉妍倒是沒什么仇怨,不過祝玉妍跟他的一位大仇人關系可是極為曖昧。
在幾十年之前。
他跟霸刀岳山因為一些小事登門溺戰,結果素來自負的他以一招惜敗在岳山的手里。
他含恨之下,尋找了一個岳山不在家中的機會。
將岳山滿門屠殺殆盡。
從此之后,便跟岳山結下了這份血海深仇。
而岳山跟祝玉妍的關系,他可是有所耳聞的,據傳這兩人關系極為曖昧,祝玉妍甚至還為岳山誕下了一女。
想到這里。
席應悄悄運轉內勁,他沉下聲來,低聲問道:“可是你師父讓你來的?”
在他想來,對方也只能是祝玉妍派來的。
畢竟自己并不認得對方,對方應該跟自己也是素未謀面。
“那倒不是。”
婠婠笑著搖了搖頭,她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從路邊采了一朵鮮艷的素白色花朵,放在鼻下輕輕嗅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番姿態,更是讓席應心生不滿。
他畢竟是前輩。
再加上他心胸也算不上開闊,婠婠的這種所謂,分明是沒把他這位前輩放在眼中,不過他感受到婠婠體內的那股強悍氣息,他只能把這份不滿按在心頭。
他還是少跟對方起沖突的好。
畢竟他從剛才那來殺邊不負的少女身上知道,當今武林,跟他離開的幾十年之前已經大為不同。
誰知道這個祝玉妍的弟子,還隱藏著什么殺招。
“不是?”
席應聽到婠婠的回答,他眉頭馬上一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幾乎是想都不想,便厲聲問道:“難道是岳山讓你來的?”
他一邊厲聲大喝,一邊向著四周環顧。
雖然他創出紫氣天羅之后,自負已經足夠跟當初把自己追成喪家之犬的宋缺并肩而立,區區一個岳山,他已經不放在眼里,但是一想到當年自己曾敗在對方的霸刀之前,他未免還是生出了一絲慌亂來。
不過四周一片寂靜。
他也沒有感受到任何潛藏著的高手。
“岳山?何出此言?”
婠婠聽到席應的話之后,臉上倒是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她沒料到為何對方會突然說出岳山來,要知道,岳山這個名號已經很多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了。
況且,這個天刀宋缺之前的天下用刀第一人,跟她們陰葵派又有什么關系。
“看來不是了……”
見到婠婠的這個反應,席應心里頓時就松了一口氣,看這位祝玉妍弟子的神情,他就知道,對方應該是不清楚岳山跟祝玉妍的關系的。
“以祝玉妍的性格,她恐怕也不會把這種事跟自己弟子說……”
席應默默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