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處。
寧采臣連忙抬起頭,望向了蘇信,接著,他便瞧見了一幕讓他無比驚訝的畫面。
他看到從天上降下的雨水,在落到蘇信頭頂時竟然自動分開,在這位蘇公子的身體兩側形成了兩道水幕,而對方的身上則是沒有粘上半滴雨水,跟他自己這一副落湯雞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以前學過一點法術,這避雨之術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蘇信見到寧采臣那副驚異中帶著幾絲羨慕的眼神,他輕笑著皆是了兩句。
在兩人快要到那處避雨涼亭的時候。
聽到了一陣金鐵交鳴的清脆響聲,他們倆看到在在瓢潑大雨中,在那處涼亭外面,正有兩撥人正在爭斗。
說是兩撥人可能并不準確。
更加準確的說法。
是一人跟多人。
那位武者雖然只有一人,但面對著十多位兇悍的對手時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懼怕之意,另外的那一方雖然人多勢眾,但在面對那位只身一人的武者的時候,卻被完全壓制在了下風。
那位武者的武功極高,只是手起劍落,便有數人的腦袋落下。
剩下的幾人嚇的面色慘白。
在互相對視了兩眼之后,不約而同的轉身就跑。
不過那位武者顯然沒有放過這幾人的想法,這位武者見其余幾人想要逃跑,冷笑了一聲,他身子一晃,便后發先至的感到了那幾人的身前。
然后隨手兩劍斬出,那幾人的人頭便滾落到地上。
“啊!”
其中一人的腦袋咕嚕嚕的滾出了老遠,滾到了寧采臣的腳邊,地面上都是積聚下的雨水,這顆血淋淋的腦袋頓時染紅了一片,直接嚇的寧采臣面色蒼白叫了一聲,往后退了數步。
那位武者顯然是早就發現了寧采臣跟蘇信二人,他目光銳利的盯著兩人看了一會。
在寧采臣的身上,他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多久。
這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沒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在見到蘇信的時候,他眼中的眼神,卻再一次變得冷冽起來。
“好強的罡氣……”
在見到雨水不能沾染到對方的身體,反而是自動形成兩道水幕的這一副奇景之后,夏侯心里也是愈發的戒備,他是天下間有名的武者,天底下能做到這一步的武者雖然不少,但也稱不上多。
不過這些人他都認識。
而他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卻從來沒聽過。
“難道是某位大派的弟子,剛剛出來闖蕩?所以我沒聽過名聲?”這個念頭只是剛剛從夏侯的腦海里生出,便被他直接否定。
這般厲害的年輕人,即便是那些大派沒下過山的真傳,也不會一點名聲都沒有。
之前夏侯還是任憑雨水落到身上。
身上的衣物都被雨水打濕。
不過在見到蘇信用罡氣直接隔開了雨水之后,他也用出了同樣的手段,這種罡氣外放的小手段,對他這等武者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他之前之所以不用。
不過只是因為沒有必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