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這一次,天狼寨幾乎都已經打上門來了,而且七星聯盟除了他,沒人敵得過凌岳,但是他依然沒有出現。
他究竟在干什么?這其中難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嗎?
朱玉壽端起酒杯,掩住自己關切的神色,道:
“不知那位韓宗主的傷勢怎么樣了?”
“傷的很重。”
畢梵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道:
“她以一敵二對決陰手雙魔,本就已經大耗真氣,經脈受損。后來又中了凌岳的噬月劍氣,傷上加傷,據夢夫人說,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問題。”
“傷這么重?”
朱玉壽眼前不禁一亮,現在,朱玉壽只要一聽到又罡氣境強者受了傷,就莫名的興奮。
更何況這位韓宗主,還曾經幫著朱青風那個老家伙坑害過自己。
朱玉壽可不覺得自己的心胸,可以寬廣到忘記曾經可以陷害過自己的人。
“你以為呢?”
畢梵白了朱玉壽一眼,道:
“凌岳這家伙,當年橫行丹陵郡的時候,不知多少強者隕落在他劍下。韓宗主受他一劍,能夠保住性命,還是多虧了夢君威的夫人醫術高明。”
朱玉壽有些詫異,道:“韓宗主現在正在夢玉山莊?”
畢梵點了點頭,道:
“是啊,夢夫人說韓宗主傷勢太重,留在夢玉山莊比較方便她醫治。而且各位掌門也想要從韓宗主口中,知道她和陰手雙魔打起來的原因。
否則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頓,卻連原因都不知道,這架打的也太窩囊了。”
“哦!”
朱玉壽心中略微有些遺憾,韓馨韻在夢玉山莊的話,倒是不太好下手了。
說完了下午一戰的結果,畢梵奇怪的看了朱玉壽一眼,疑惑道:
“下午城里的戰斗,動靜鬧得那么大,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你小子,怎么會一無所知?”
朱玉壽只好推脫道:“下午我去城外玩了一趟,剛回城不久。”
畢梵狹促的調笑道:
“是陪你身邊那位小美人嗎?她去哪了?怎么不在你身邊?”
朱玉壽苦笑,這位畢宗主,貌似對龍兒頗有興趣。
只是朱玉壽不知龍兒的易容之術,能否瞞過罡氣境強者的先天靈覺,所以不愿讓龍兒在畢梵面前過多露面。
只能岔開話題,道:“法癡那個花和尚呢,他不是經常和你在一起的嗎?”
畢梵回答道:
“法癡雖然還俗,但并沒有和靜海斷絕師徒關系。今天靜海也受了傷,他自然是回去照顧他師傅去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一些江湖恩怨,想要跟他請教一下。”
朱玉壽點了點頭,他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問一問法癡,當初刺殺他的那群女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畢梵點了點頭,他雖然不喜歡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但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他一樣灑脫。
再加上今天酒喝的還不多。倒沒有像上次在麗春院那般直接出言斥責。
“天寧寺的那群和尚,一直在城西紅巖寺掛單,你要是著急,可以直接去那里找他。”
“多謝!”
朱玉壽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舉起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飲而盡。
畢梵哈哈一笑,跟著喝了一杯。
二人不再談論江湖之事,只說風月,推杯換盞,不知不覺便喝到了半夜。
直到虞山派的弟子不放心,出來尋找他們的宗主,才將畢梵給接了回去。
看著喝得酩酊大醉,還一個勁的嚷嚷著要酒的畢梵被他弟子強行架走。
朱玉壽暗暗嘆了口氣,心中莫名的想起,前世在大學時候,和朋友們出去吃大排檔,喝醉酒的樣子。
在這個近乎古代的九州世界,像畢梵這般性情灑脫之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