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朱雨辰氣的臉色通紅,剛要反駁,卻見到父親那逼人的目光瞪了過來,連忙訕訕閉嘴。
而周圍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之中,都透著一種不可描述異樣的味道。
一時間,他羞憤欲死,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
當然,其實這些人的目光,大多不是看向他的,而是想要看他身后蕓兒那橫陳的玉體。
朱霆冷哼一聲,眾人耳中恍如炸開了一記驚雷一般,駭的他們急忙收回目光,不敢再去激怒這位蒼梧郡武林的領袖。免得被人家盛怒之下,一巴掌拍死,就太冤枉了。
朱霆一把解下自己的外袍,罩在那蕓兒的身上,遮住了那誘人的嬌軀。
“咳咳……”
夢君威身為主人家,這時候不能再沉默,只見他上前一步,看著朱玉壽,道:
“朱少俠,人家朱少閣主遠來是客,你跑到人家的包廂里尋釁滋事,是何道理啊?”
“他的包廂?”
朱玉壽的聲音徒然高了三個八度,驚呼道:
“今天我一大早就命人訂好了攬月閣請朋友吃飯。誰知道我朋友剛進包廂,就莫名其妙的被朱少閣主打成了重傷,我這個主人家面子可全都丟光了。
我還想問問朱少閣主,您帶個女人跑到別人的包廂那個…那個…翻云覆雨,被發現了還打人,這是什么道理啊?”
朱玉壽的一番話,唇高口低,直接將朱雨辰說成了一個行為怪癖的變態。
更可氣的是,他所說的基本上都是事實,只是在語言表達上略加修飾罷了。
朱雨辰氣的一張臉幾乎成了豬肝色,卻偏偏無從反駁。
周圍的人見了,均是一陣竊竊私語。
朱霆和朱雨辰功力深厚,耳聰目明,周圍之人的議論,雖然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
但是諸如變態,猥瑣,特殊嗜好,真會玩,等等別有深意的詞匯,還不斷傳入他們的耳朵。
夢君威盯著朱玉壽,沉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朱玉壽大聲道:“夢莊主若是不信,大可問一問這摘星樓的掌柜,究竟是誰先訂的包廂。”
夢君威看了朱霆和朱雨辰父子一眼,心中苦笑,這根本就不用問。
身為廣陵城的地頭蛇,他心里清楚。
每個月,總有那么幾次,有人會為了爭奪攬月閣的使用權而大打出手。
只是從來沒有哪一次,會鬧得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朱霆狠狠的瞪了朱雨辰一眼。
今晚之事,不能再和朱玉壽辯駁下去,搶奪別人預定的包廂,這本來就理虧。
再加上二人再攬月閣中干的事情,傳出去簡直就是一樁丑聞。
想到這里,朱霆強行扯出一張笑臉,對法癡和朱玉壽一拱手,道:
“犬子無知,冒犯了兩位少俠,改日,老夫一定親自登門賠罪。”
同樣的事情,由不同的人來做,效果往往也是截然不同的。
像這般清描淡寫的道歉,若是由一名升斗小民口中說出,自然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