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伸手輕輕一摳,竟然將那只不過指甲蓋大小飛鳥整個摳了下來。
然后他拿起畫卷底部的畫軸,將那飛鳥輕輕插入了一個小小的缺口之中。
那隱藏在百鳥之中哪一只可以取下的飛鳥,竟然是一把極為精致的鑰匙。
翟城主手上一擰,“咔嚓”一聲,畫軸已經被輕輕打開。
父女二人凝神看去,卻見其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于修手札呢?”
翟靈兒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翟城主不信邪的將畫軸傾倒過來搖了搖,里頭確實什么都沒有,只見他臉色鐵青的道:
“不可能,那于修那書童的后人親口所說,手札就在畫軸之中。那人被我嚴刑拷打三個月,神智都已經崩潰了,絕對不可能騙我的。”
書房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二人費盡心機,陪上了九龍聚星盤這等異寶,得罪了十長老的嫡孫,可是最終,卻是換來了這樣一個一無所獲的結果,這如何不令他們感到沮喪。
片刻之后,翟靈兒忽然道:
“父親,于修那書童的后人如果沒有騙我們,那么,這畫軸之中會不會真的曾經有過于修手札,只是最后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是說,朱玉壽!”
翟城主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翟靈兒點了點頭,道:
“女兒細細推想,這應該便是唯一的解釋。”
翟城主眉頭微微一皺,道:
“可是,這《空山鳥語圖》的機關如此隱秘,為父事先若是不知情,恐怕也無法打開,那朱玉壽是如何知曉其中的秘密的呢?
再說,那于修手札對與不知內情之人而言,根本毫無價值,朱玉壽拿走它,又是為了什么呢?”
翟靈兒搖了搖頭,道:“這其中的內情,女兒一時也想不明白,只是若要找回于修手札,事情恐怕還得著落在朱玉壽身上。”
翟城主眉頭緊鎖,有些不忍心道:“可是那朱玉壽與你已經有了婚約,你再去見他的話,萬一他……”
翟靈兒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猶豫,但隨即堅定的道:
“只要能夠幫父親拿到于修手札,女兒縱然做出一些犧牲,終究也是值得的。”
“靈兒!”
翟城主渾身一顫,他之所以讓朱玉壽和翟靈兒暫時不要來往。
是因為他原本以為,得到了《空山鳥語圖》之后,朱玉壽便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待他拿到于修手札,完成了他要做的事情之后,朱家再上門提親,他只要隨便找個理由推了這門親事,也就是了。
如此一來,雖然難免要落的個出爾反爾的名聲,但終究保住了女兒的名節。
可是如今,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