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這么說,朱兄弟這是答應了?”
朱玉壽搖了搖頭,道:“在下還有一個疑問?”
夏騰點了點頭,道:“朱兄弟請講,夏某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玉壽看著夏騰,神情嚴肅道:
“你們和翟城主究竟是什么關系?我得到《于修手札》之事,應該只告訴了翟靈兒一人而已。”
夏騰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沉思良久之后,一咬牙道:
“邶閩城城主翟蛟和墨者行會會首墨離,都是我們玄冥教安插在邶閩城的臥底。”
“原來如此!”
朱玉壽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從翟靈兒被抓開始,他便一直都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蹊蹺。
只是若真如夏騰所言,那玄冥教在北荒郡中所安插的人手,單就罡氣境強者,就足有五人之多。
這么大的陣仗,玄冥教究竟想要干什么?
朱玉壽笑道:“如此輕易的將翟城主的底細告知,夏寨主就不怕我將他們的身份宣揚出去,擾亂了玄冥教苦心所布的局嗎?”
夏騰搖了搖頭,冷笑道:“任何勢力,都有著派系之爭,我們與翟蛟雖然同為玄冥教效力,但是彼此之間,卻未必有什么同門之宜。”
“既然翟城主也是玄冥教之人,想必也是知道那位玄冥教少教主的秘密了,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一定要和你們合作?”
朱玉壽聳了聳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
“與翟城主合作,似乎對我更為有利一些吧。”
朱玉壽此言一出,那林執事和張梅臉上皆是微微一變,兩人身形一閃,已經占據了最有利的方位,與夏騰成三面合圍之勢,將朱玉壽圍在中央。
二人身上都是罡氣閃爍,只等夏騰一聲令下,就要聯手發動雷霆一擊。
夏騰卻是搖了搖頭,對朱玉壽道:“朱兄弟想要和翟蛟合作,最起碼,翟蛟他得能夠活過今日才行。”
看著夏騰氣定神閑的模樣,朱玉壽眼皮微微一跳,道:
“看來夏寨主今日穩坐釣魚臺,想釣的不僅僅是我這只小蝦米,翟城主才是您看上的大魚啊!”
夏騰笑著道:“我與翟蛟在玄冥教之時,便已經勢成水火。半年前,上頭指派我來到北荒郡。
在這里,翟蛟經營多年,勢力根基遠在我在上,他也早就對我起了殺心,卻一直沒有動手,你可知為何?”
“我想,應該不是因為你們的同門之宜吧?”
朱玉壽暗暗冷笑,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可是行家里手,哪里會不明白。
無非就是翟蛟在邶閩城這個獨立根據地一手遮天的太久了。
玄冥教高層不放心,所以放了夏騰這樣一枚釘子在他身邊。
這其中恐怕不乏威懾,監視之意。
翟蛟無疑是看到了這一點,害怕貿然拔去了釘子,會引起玄冥教高層的不滿,所以一直投鼠忌器而已。
“朱兄弟玩笑了!”
夏騰搖了搖頭,道:“翟蛟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殺死我之后,玄冥教長老無法將其治罪的理由。而現在,我已經把這個理由叫給了他。”
朱玉壽明白,這個理由,就是綁架翟靈兒的事情。